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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感受一半人生
主要人物
永康：13歲，小學(xué)五年級學(xué)生，個頭比同齡人矮小，先天性心臟病患者，嘴唇跟手指甲都呈現(xiàn)深紫色；
永健：10歲，小學(xué)三年級學(xué)生，永康的弟弟；
媽媽：一家公司的會計，39歲（爸爸在油田工作，經(jīng)常駐外地，回家團(tuán)聚的的日子很少）
清晨。
[永康跟同桌姚遠(yuǎn)、臨桌的馬濤、王鵬、還有弟弟永健一起走在上學(xué)的路上。]
姚遠(yuǎn)：今天我放學(xué)之后，媽媽讓我去奶奶家?guī)蜖敔斪黾覄?wù)，奶奶最近幾天腿疼病又犯了。疼的都不敢下床走路了呢。所以也要幫爺爺照顧一下奶奶。
馬濤：今天我媽囑咐我，讓我放學(xué)后幫她去買菜，今天媽媽一早就去廠里上班了，說是活兒很緊呢。爸爸中午又不回來吃。所以就只能我去買菜了。唉！我好辛苦哦！
王鵬：今天我不但沒什么活兒可做，還有一件美差。姑姑今天要來我們家玩。出去玩的時候讓我來當(dāng)導(dǎo)游哦！負(fù)責(zé)找景點，還要介紹景點，不過“報酬”肯定少不了滴。姑姑會買好吃的給我的，哈哈。
永康失落地：哦。你們真好。總會有事情要做，而我，除了學(xué)習(xí)，卻什么都不用做……
永健不滿地：你自己也知道�。空剂吮阋诉�賣乖呢。做你的弟弟可真倒霉，本來都是做哥哥的照顧弟弟，可咱家倒反過來了。爸爸媽媽總是要我照顧你，在家里，你既不用打掃衛(wèi)生，還有優(yōu)先享用美食的特權(quán)－－－－－－想想就覺得不公平！爸爸媽媽也太偏袒你了。我都懷疑我究竟是不是媽媽親生的了……
{姚遠(yuǎn)、王鵬、馬濤、同時地、急忙制止}：永健你可別這么說啊，你哥哥不是有病么？從小體質(zhì)不好，先天性貧血。在學(xué)校里老師對他都格外照顧的。我們班的同學(xué)都會謙讓他呢。更何況你還是他親弟弟啊！
{永健不再說話，只是發(fā)泄似地用腳尖兒狠狠地踢起路上的一粒小石子，獨自跑到前面去了[永康漠然的表情]
[學(xué)校里。同學(xué)們正在上體育課。
[教室里只剩下永康一個人坐在課桌旁，落寞地看著窗外正在跑步的同學(xué)們____]
[體育課終于上完，同桌姚遠(yuǎn)滿頭大汗地回到課桌旁，氣喘吁吁地，對永康}：其實有時候，同學(xué)們也都說挺羨慕你的，你從來沒上過體育課。連班主任老師對你都是格外照顧的呢。咱們班的董青，上次在長跑中都暈倒了，不知道是中暑了還是體質(zhì)差－－
而你卻不用受這種罪，真好！
[永康緊皺著眉頭一語不發(fā)]
姚遠(yuǎn)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趕緊閉嘴。
[永康的家里]
[媽媽正在收拾客廳。之后，又鉆進(jìn)廚房忙碌。擇菜、洗菜、淘米－－]
[媽媽拿起拖把，正要拖廚房里濺到地面上的水
一只小手伸了過來－－
[媽媽抬起頭。是永康。媽媽微笑著]：寶貝兒，去洗洗手吧。飯馬上就好，先到沙發(fā)上看會電視，�。�
永康：媽，我來拖。
媽媽：不用，媽媽已經(jīng)忙完了，就剩這點活兒了。等你弟弟回來咱們就吃飯，啊。你先去看會兒電視，乖。
[永康沉靜而堅定地眼神]：媽，給我！
[媽媽驚異的眼神。最終，媽媽妥協(xié)了，把拖把遞給大兒子。]：小心點兒，地滑。慢點兒�。∑鋵嵰膊挥锰蓛�，只把水擦干就行了。
[永健敲門進(jìn)來]
媽媽：小健啊，幫你哥哥拖地去，然后洗洗手準(zhǔn)備吃飯。
永健懊惱地：媽，您是怎么了呀？哥哥做這點事情都要我來幫。難道我是他的仆人嗎？從我記事起，就一直是我在照顧哥哥，呵護(hù)哥哥，哥哥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看不過是借口而已。我根本不是你親生的。否則為什么別人家里都是一個孩子，而我們家卻有兄弟倆？
媽媽企求的目光：健健，寶貝兒，別說了，好嗎？會被你哥哥聽到的。以后媽媽也不指使你干家務(wù)活兒了，全部由媽媽來做就好。你們都是我親生的孩子。別瞎說，啊！好了，你去洗手吧。
永健爆發(fā)似地故意大吼起來：我偏要說！我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我們班的張南跟趙敏都說我是媽媽揀來的孩子！你總是這樣偏袒哥哥，總說他有病、有病，到底什么�。坑胁槭裁催�不死？
媽媽憤怒地抬起手：“拍”地一聲，一記重重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小兒子的臉上－－
[永健懵了似地抬起頭，仇恨地盯住媽媽]他萬沒有想到；平日溫柔和藹的媽媽竟然會打他，而且還打的這么狠、這么痛！
[永健扔下書包哭著轉(zhuǎn)身跑下樓去]
媽媽呆住了，盯住自己的手，不知所措。
夜。
永健躺在自己的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回憶著白天發(fā)生的事情。
[切入鏡頭，回放]
[轉(zhuǎn)過神來的媽媽忽然意識到小兒子還沒有吃飯，急忙跑下樓，跑到附近的一個炸雞店，給小兒子買了雞腿，用紙袋仔細(xì)地包好]
[媽媽在路上攔住小兒子的同桌趙敏，并交代著什么]
趙敏接過紙包：放心吧阿姨。我一定會叫他趁熱吃的。
教室里。
趙敏把紙包遞給永�。哼�，給你，熱乎的，趁熱吃啊！
張南湊過來：什么呀？這么香？趙敏，你該不會是獻(xiàn)殷勤想追求咱們班的小帥哥吧？
趙敏的好朋友李娜抱不平地：張南的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來！一肚子黑下水呢！不會是你吃醋了吧？
班里的同學(xué)都笑起來。
趙敏并不理會他們，只對永健：你媽媽剛給你買的，還讓你放學(xué)后早點回家。
同學(xué)甲：還都謠傳人家永健不是親媽呢，瞧，謠言不攻自破了吧？他媽多疼他呀？
同學(xué)乙：誰謠傳的呀？你少裝蒜了！還不就是你呀？自己還在這里裝好人呢！
[永健咬了一口炸雞腿，喉嚨里卻象被噎住了一樣，遲遲咽不下去]
[永健把雞腿放回紙包里，他想給哥哥送過去，這是他從記事起就養(yǎng)成的習(xí)慣，好東西總要讓著哥哥吃�？僧�(dāng)他站起身來，卻又猶豫了，他賭氣似地重新坐下]
永健的內(nèi)心獨白：憑什么給他吃呀？我干嗎那么傻？這是媽媽買給我的，他平時比我多吃的好東西多了……！哼，就我自己吃了，好不容易才得寵一回；就我自己吃了，怎么著？！……可是……要不然？……就給他留一點點吧？……切！就不留！偏要全吃光！
永健終于下定了決心似地大口啃起來－－
[吃著吃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紙包里另外還整齊地疊著一張紙條，他詫異地把紙條打開來]；上面是媽媽娟秀的筆跡：
[媽媽的畫外音]
健健，我的好孩子，媽媽今天不該打你，媽媽向你道歉。你一向很乖、很懂事，幫媽媽做很多事情。長期以來，幫媽媽照顧哥哥，幾乎很少有怨言。可是，媽媽竟然忘了，你，也還是一個孩子啊。媽媽一時情急，失去了理智，請原諒媽媽，好嗎？下午放學(xué)早點回來。還有，把雞腿完全吃掉，不要給哥哥留。這是媽媽特意買給你的－－
[永健使勁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嘩嘩地跑出了教室，他跑進(jìn)了學(xué)校里的衛(wèi)生間，關(guān)上門。委屈又幸福地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奔涌而下－－
鏡頭拉回
[永健翻了一個身，因為他覺得枕頭已經(jīng)濕了]
[敲門聲]
媽媽壓的很低的聲音：健健，睡著了嗎？要是沒有的話，媽媽想跟你聊會兒天。可以嗎？
[永健翻身下床，抓起枕巾抹了一把眼淚，給媽媽開門]
[媽媽把手指放在嘴巴邊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高聲說話，因為隔壁房間里的哥哥已經(jīng)睡著了]。
媽媽坐在小兒子的床沿上，愛憐地?fù)崦艘幌掠澜〉念^：健健，恨媽媽嗎？
永建低著頭，沒有回答。其實在心底里，早就不恨媽媽了。確實是自己不對，居然咒哥哥快點死，太狠毒了，自己想起來都覺得內(nèi)疚、自責(zé)，假如讓哥哥聽到，肯定會很傷心的。
媽媽摟過兒子，臉貼著臉感慨地：寶貝，媽媽多久沒這樣親你了，已經(jīng)有好幾年了吧，三周歲以后，就很少這樣親你了，是不？倒是跟你哥哥更親昵一些？覺得委屈了吧？
[遠(yuǎn)鏡頭，剪影]
[母子倆親昵的靠在一起，高一聲低一聲的說著什么]
[鏡頭驟然拉近]
[特寫]
[永健異常驚訝的瞪大眼睛]：什么？媽？您說什么？哥哥只能活到16歲？媽您在說什么呀？
媽媽低下頭。壓抑的啜泣聲：是啊，如果不是出于這種情況，你，根本就沒有機(jī)會出生？你明白么？這也正是人家都是獨生子，而你卻是弟兄倆的原因……
永健越發(fā)驚異的眼神：媽，到底是為什么？哥哥得了什么病？您不是說；只是嚴(yán)重的貧血嗎？媽－－？！
媽媽：好吧，我就把真相告訴你，但你要保密……不要讓哥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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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寫]
[媽媽被淚水浸的有些慘白的臉]
永健急于知道答案、焦急地表情：媽，哥哥是不是得了嚴(yán)重地腎病哦？？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把我的一個腎捐給哥哥。我不怕疼！只要哥哥能恢復(fù)健康，我什么都不怕。媽？媽？
媽媽激動的摟緊了小兒子：不是的，好孩子。你這么懂事，真的讓媽媽很欣慰�？墒牵愀绺绲牟〔⒉皇悄I的病，比這個還要嚴(yán)重……！
永�。耗鞘蔷烤故鞘裁床“�？媽，你就實話告訴我吧？我快要急死了！
媽媽：你哥哥是先天性心臟病，根本無法治療！在他不滿周歲的時候，我跟你爸爸就曾經(jīng)抱著他到處求醫(yī)問診。可是，幾乎跑遍了大半個中國的所有大醫(yī)院，得出的都是同樣的結(jié)論－－你哥哥最多只能活到16歲。而且還是在不受刺激、不過度激動、悲傷和勞累的情況下…….
永健壓抑悲愴的哭聲：媽，那怎么辦，那該怎么辦哦？
媽媽：……其實，在我懷你哥哥的時候，也曾經(jīng)做過檢查，醫(yī)生當(dāng)時就告訴我說；這個孩子心臟有問題，最好終止妊娠……可，媽媽是個信佛的人，媽媽不愿意在孩子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就被自己的母親殺死，那簡直是罪過哦！何況這是媽媽的第一個孩子！……我想；既然這個孩子來投胎，那就一定是與他有緣分，我不能－－讓這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小生命被冰冷的器械－－絞殺在肚子里……，那簡直太殘忍了！當(dāng)時，我也是懷著僥幸的心理－－總認(rèn)為，孩子的病不至于那么嚴(yán)重，或許會有奇跡呢。老天也不會那么無情的－－可，現(xiàn)實畢竟是現(xiàn)實啊……！
永健緊緊地抱住媽媽：媽，我懂了，我不會再跟哥哥爭寵。我會好好照顧他，一定會的……
媽媽：好。好孩子，我們盡量不要給你哥哥留下遺憾，也不要讓自己遺憾，好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永建使勁地點著頭：媽，我懂！
鏡頭日夜轉(zhuǎn)換]
永健回家做完作業(yè)后，就趕緊把書本收拾進(jìn)書包，然后幫媽媽做事。
[永健忙碌地身影]
永建幫媽媽擇菜、拖地、買醬油、幫哥哥洗澡、給哥哥刷鞋－－
又是一個早晨。
[上學(xué)的路上]
依然是王鵬、馬濤，姚遠(yuǎn)跟永康、永健兩兄弟相約著一起走。
永健把哥哥的書包背在自己的身上。
王鵬羨慕地：永康，瞧你弟弟多懂事啊。你可真是好福氣。我要是有個這么好的弟弟，自己生病也愿意。那樣就可以享受到爸爸媽媽特殊的照顧和關(guān)愛了呢。你看你，連弟弟都這么疼你哦……
馬濤：也不能這么說啊。我想，其實永康更希望自己是個健康的人，那樣他就可以照顧弟弟了。被照顧的滋味，時間長了也會讓人不舒服的；感覺自己是個沒有‘用’的廢人呢……
姚遠(yuǎn)：也是�？桑�，誰讓永康天生體質(zhì)這么差呢？
永康煩躁地從弟弟身上奪回自己的書包，兀自先走了。
三個小伙伴一起咋舌：我們說錯了什么嗎？
永健沖他們怒吼：你們干什么呀？閑不住嘴就去吃****好了！照顧哥哥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地事情，我喜歡這樣做！與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這群壞蛋！……簡直是群大壞蛋！
之后急忙朝哥哥追去：哥，哥－－等等我，你別聽他們瞎胡說！
[家中客廳里]
剛晾完衣服的媽媽，費力的直起腰。不斷地用拳頭捶打自己的腰。
永康：媽媽，您趴在沙發(fā)上，我來給您捶捶！
媽媽：呵呵，不用了，腰疼。趴一會就好了。你剛出生的時候，老是哭，抱著就會哭的差一些。所以我就只能坐著喂奶，把你抱在腿上－－。呵呵，那時候你姥姥還囑咐我呢，說月子里坐病，會在身上帶一輩子的。我還不聽，當(dāng)時仗著年輕，就什么也不在乎……結(jié)果落下腰疼的病了。
永康執(zhí)拗的：媽，您趴下！
媽媽望著兒子堅定的眼睛，不再堅持，輕輕在沙發(fā)上趴了下來。
永康攥起拳頭，輕輕地給媽媽捶打著腰，之后又給媽媽捏揉著肩膀－－
媽媽不忍地：小康，已經(jīng)好了。我兒子按的可真舒服哦。好了，去歇著吧。媽媽已經(jīng)不酸疼了，真的。
永康幸福滿足的表情。
飯桌上。
媽媽做了兩、三樣菜。
永康把最好的兩塊紅燒肉分別夾給媽媽和弟弟。
媽媽和永健受寵若驚地、慌忙著又把肉放回永康的碗里－－
媽媽：這個，你吃，啊。你貧血，需要加強(qiáng)營養(yǎng)呢。
永�。簨寢屨f的對，哥。你吃，啊。我也不怎么喜歡吃紅燒肉的。
永康慍惱地：媽－－
媽媽趕緊停止了動作，把肉放回自己碗里：好好。媽吃，啊。別著急，媽還真饞了呢。別說，我兒子挑的這塊肉還真是盤子里的精華，眼力不錯，哈哈�？粗陀惺秤�。
[咬了一口，夸張地]：恩，真香！
永健看著媽媽，終于明白了媽媽的用意；也夸張地大口咀嚼起來。
[特寫]
永康幸福、滿足的神情和眼神。
夜。
[永康癡癡地盯著床頭上的全家福]
淚水逐漸模糊了雙眼……
[切入回憶]
[小一些的時候]
[弟弟因為跟他爭奪玩具而被媽媽打的情景]
[媽媽買回香蕉，先挑了最大的、最好的給他吃－－弟弟委屈的眼神－－]
[弟弟被媽媽指使做家務(wù)，他要去幫忙，而被媽媽溫柔地阻、并讓他去休息的情景……]
[當(dāng)他給媽媽捶背時，媽媽那夸張、驚訝、而又不忍地的表情……]
[當(dāng)她給媽媽往碗里夾肉時，媽媽那惶恐不安、硬往下咽的情景……]
[永康覺得再也無法繼續(xù)回憶下去了，他一下子坐起身－－]
[客廳里]
媽媽正在給永康縫補(bǔ)斷裂的書包帶。
[永康從自己的房間里走出，徑直來到媽媽的跟前]
[媽媽覺得面前一個人影，驚訝的抬頭]：天，小康，嚇了媽媽一跳。怎么不去睡覺？是要喝水么？
永康答非所問：媽，你回答我個問題好么？
媽媽詫異地：什么問題？
永康：媽，什么是人生？什么樣的人生才是完整的人生哦？
媽媽：小康，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問這些沒頭沒腦的話？哦，快去睡覺吧。啊。你還小，關(guān)于人生這樣的話題，不是你這么大的孩子所能夠理解的了的。
永康：媽，前幾天，我做完了作業(yè)翻雜志的時候，在上面看到了一篇文章；覺得很好呢。里面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文章里的－－那個小男孩，因為身體有先天性的疾病，所以活不長久……
[媽媽的身子一抖：書包掉在了地上]
[永康卻平靜的繼續(xù)講]：……于是，小男孩的爸爸、媽媽還有‘妹妹’。就格外的照顧他，給他很多很多的愛，小男孩想要什么，爸爸媽媽就會給他買什么，對于小男孩的要求，爸爸媽媽只要有能力滿足的，就絕對不會拒絕……
他們以為這樣做，小男孩就會覺得幸福；當(dāng)小男孩離開人世的時候，也就不會有遺憾……就會帶著對人生地滿足離去……
{媽媽的聲音顫抖起來]：小……小康，不要看這樣的故事，都是……都是虛構(gòu)的，現(xiàn)在醫(yī)學(xué)這么發(fā)達(dá)，是幾乎沒有治不了的病的，你，……你要喜歡看書，媽媽明天去新華書店買。��！你自己選你喜歡的！
[永康提高了聲音]：媽，不要打斷我，請繼續(xù)往下聽！
[媽媽害冷似的抱了抱自己的雙肘]：哦。好，好的。
永康：……，結(jié)果，那個男孩卻并不覺得自己幸福，反而希望早點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快點死去！因為他覺得他是個沒有用的人，他只是個不斷索取親人憐愛的討債鬼、可憐蟲！他只不過是爸爸、媽媽還有妹
妹的負(fù)擔(dān)……所以，才覺得人生沒有了意義……
[媽媽痛苦地表****言又止]
永康：媽，我先去睡覺了。
[永康退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客廳里的燈光暗淡下來，微弱的燈光照著蜷縮在沙發(fā)里的媽媽]
[媽媽閉上眼睛腦子里回蕩起大兒子的聲音]
[永康的畫外音]：……媽，您知道嗎？在我?guī)湍鍪虑榈臅r候、在給您按摩肩膀、給你捶腰的時候；還有－－當(dāng)看著您跟弟弟美美的吃著我挑給你們的紅燒肉的時候；那才是我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候。我真的好幸福，那一刻我才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哥哥’，是您真正的“大兒子”�！瓔寢專挥羞@樣的人生，才是完整的人生，媽媽，請給我整個人生，好么？……請不要讓做書里的那個‘小男孩’……
[媽媽淚眼模糊地看著墻壁上兩個兒子笑容燦爛的合影]
[重現(xiàn)永康永建幫媽媽按摩肩膀的情景]
[夢幻般的濃霧繚繞、升起。－－兩個兒子，一邊一個給媽媽按摩著肩膀、。相互傳遞著快樂的眼神，咯咯地笑著，媽媽看看大兒子，又看看小兒子，幸福的笑容溫柔而從容……]
[音樂起《燭光里的媽媽�！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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