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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斯米爾諾娃揮了揮手隨筆散文

時間:2022-10-11 00:05:19 隨筆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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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斯米爾諾娃揮了揮手隨筆散文

  ■我失去了我的“布谷”

我向斯米爾諾娃揮了揮手隨筆散文

  在凌晨,大概是四、五點的時候,冥冥的夜色中常常傳來一聲聲清亮的布谷鳥的叫聲。那音韻短促卻又流蕩,悅耳動聽,像是從一支銅管樂器中發(fā)出。常使我懷疑是誰躲在花叢中吹奏著一支黑管。那聲音帶給我的是一片回憶中的綠色。大概是在立夏的什么時候吧,江南草長鶯飛,秧針在田間隨風搖擺,這時在晚間,在清晨便可聽到“布谷”“布谷”的鳴囀,使人一下感到了長夏的陽氣在升發(fā)。

  耳邊便響起了那首遙遠的歌:

  布谷鳥,布谷鳥/早也叫來晚也叫/叫出公公下田垅/叫出爸爸把田耖……

  故鄉(xiāng)農(nóng)忙季節(jié)的早餐又虛幻在我的眼前。綠色的蠶豆拌著酸腌菜,白白的米飯,惹人饑餓,令人垂涎。我還想起了這農(nóng)忙季節(jié)的黃昏,萵苣葉做的小菜、米酒、水牯、炊煙、明滅的松明、女人們在溝邊洗著滿腿的秧泥……

  我離開那綠色的田園已經(jīng)好多年了。在城市,在這一大片鋼筋混凝土的建筑物中,我終于又聽到了我渴望著的聲音。我驚喜。我那份心情如暗夜中的流螢,如綠洲點綴在漠漠的沙原。我在蒙朧中猜想著那鳥兒的棲身之所,她在哪兒?她是盲流到城市里來的嗎?

  我想,她一定棲居在我們公寓旁的那座小山上,那兒有一片密密的喬木和灌木。不然,那暗夜中的鳴囀,何以總是來自那一方向?

  每天凌晨,我都被那聲聲“布谷”喚醒。我很難看見那布谷。于是有一天,我做了一個發(fā)出“布谷”聲的笛哨,當布谷發(fā)出第一聲歌唱,我便應和了它,布谷開始是怯生生的,后來它竟很歡樂地響應起來。我們唱和著,有時是三分鐘,有時是五六分鐘。我們是在對一首歌,一首黎明前的歌。雖然我們是生活在不同的動物群落,但是那一聲聲相互呼喚,溝通了我們的心靈,人類能與鳥兒共語,成為朋友,那種快樂和諧,使我感到無比的歡欣。

  從此我每天有了一件必不可少的事,這便是與一個布谷迎接黎明。

  那一天清晨,我因事南行,當我打點完行李,正要離家的時候,我終于在對面屋脊的避雷線上看到了她。那是一支灰色的鳥兒,披著晨曦,正翹首凝望著東方。我用哨聲向它致意。

  布谷鳥仍像往常一樣回應著,但她忽地沉靜下來。

  布谷鳥,你怎么啦??你知道我要遠行嗎?那么再見吧。我會牢牢地記住你的。

  也許是我的笛哨打動了她,布谷鳥又發(fā)出了悅耳的叫聲,她還擺動著兩翅,發(fā)出了一聲我從未聽到的音符。后來便飛走了,向著東北方向,如果她是去尋找綠原,至少要飛去數(shù)十里地,那兒才會有森林、農(nóng)田和山巒。

  沒多久,我從南方回來。那天到家的時候已是很晚很晚。第二天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十分熟悉的寧靜給了我一種從未有的撫慰。我下意識地覺得,在這熟悉的寧靜中即將會傳來一種聲音,那是黎明前的歌,那是宛如從一支銅管樂器發(fā)出的,音韻短促而又流蕩的“布谷”。我期待著,一直到黎明的女神把曙光灑滿了我的窗戶,然而我失望了。傳到耳鼓里來的是另外一種鳥兒的嬌鳴,是一些養(yǎng)鳥人的籠子里的畫眉在徒勞地呼朋引伴。

  我知道布谷走了。我的心中充滿了悵惘。

  布谷,你到哪里去了呢?你是回到了你的青山綠水的故鄉(xiāng)嗎?祝愿你好運!

  但是布谷并沒交上好運。這在我的心頭長久地投下了一道沉重的陰影。

  那天下午,我的一位朋友打電話來,約我去本市的美食街去吃飯,在那里我看到了一家野禽美味店。店門旁豎著一幅標牌,“鮮活野禽,山珍美味”,還在門邊放著一排排鳥籠,在那些分門別類的籠子里,應有盡有地關著麻雀、喜鵲、黃鸝、鸚哥、斑鳩、杜鵑、貓頭鷹、魚鷹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鳥兒。那些原本在自由的天地里飛翔的鳥兒,大都已精疲力竭地站在格柵兒上,無可奈何地望著外面,只有少數(shù)還在作著掙扎;它們想沖破這牢籠,但徒勞無益,只是頭破血流而已。這時,一個胖胖的師傅正不時地從籠里捉出一些鳥兒,然后用一把十分銳利的刀片割斷它們的頸項,丟在地上準備加工。

  “有布谷嗎?”我惴惴地問胖師傅。

  “嘍,那不是!迸謳煾德犃宋业脑,用沾著血的手指指那邊。

  我順著他的手看去,那兒有一個小鐵絲籠,里面正關著一只布谷。那布谷無精打采,顯得沮喪。我立刻走上前去,撫摸著那籠子,我用笛哨吹了一聲“布谷”,她便“撲”地飛起來,叫了一聲“布谷!”其聲凄楚。

  “朋友,我來看你了,你不是回到了你的家鄉(xiāng)嗎?是誰把你捕來的?”這是我心里的話,但是卻無法用笛哨來表達。

  “師傅,能把這布谷賣我嗎?”我向那人乞求。

  “不行,這可是野味全珍上不可少的一味菜?腿硕家严铝瞬藛!

  “可不可以換一道別的菜呢?”

  “我們珍惜信譽,創(chuàng)一流服務,不能欺騙顧客。”

  “那么就不能珍惜鳥類,講一些愛心嗎?”我企圖說服他。

  “愛心多少錢一斤?”他反問道。這話使我吃驚。我知道我遇上了一個被銅臭浸漬得頑固而又愚昧的人。

  說完,那胖師傅看也沒有看我一眼,就打開籠子的門,把那可憐的布谷捉出來,在頸上放了血,丟在了地上。那布谷兩翅撲騰了一下,在地上不斷地抽搐著兩個爪子。

  就這樣,布谷走了,我的朋友,我的和我一道呼喚黎明的朋友走了!

  那幾天總覺有一道沉重的陰影籠罩著我,布谷血淋淋的掙扎一直浮現(xiàn)在我的眼前。我長久跨不出那道陰影。我感到一場六月雪正向我們這些舌尖上的人們飄來,“真”“善”“美”這些法相端莊的詞被凍得僵硬,已經(jīng)失去著往日的豐潤和撫慰天地萬物的溫馨……我哽咽著,在人類文明的流失中,我的和我一道呼喚黎明的朋友走了!她走得那么慘!

  ■老屋庭院

  二000年我到廣州海娃家住了一些時候。海娃家在海珠區(qū)昌崗東路立交橋旁邊。那是一座有著二十八層的公寓。樓下的立交橋上,白天黑夜車流如瀉,馬達轟鳴,使人們?nèi)找岳^夜地遭受到高分貝的轟炸。公寓下面只有一方逼窄的花園,雖然種著幾株棕櫚、椰子和一些貼梗海棠、猬實,但那種綠,卻是一種淹沒在車聲喧囂里的脆弱的綠,人坐在那里,絲毫不能感受到閑逸和舒展。離開這公寓,橫越過大街之后,往南再走兩百米才有一個叫做“曉港”的半坡半水的公園,但那兒也不是一個靜謐的處所,那兒雖然花木繁盛,但那些叢竹、喬木、小樹林和草地,并不能將游人與外面的鋼筋水泥建筑和急馳的車輛聲隔絕開來。而且游人多得像趕墟一樣,港汊中的水散出一股酸臭,空氣很不好,因此我在那里沒住多久,便有了一種“胡不歸”愿望。

  我們家在湖南懷化。那是一棟只有二十來戶的五層樓房。樓房的前面有一塊空坪,整個院子坐落在校園的一個山角落中,只有一條漫著水泥的甬道逶迤地通進來,因山勢形成了一個幽寂庭院。我們住在五樓,軒敞明亮,樓下的樟樹把它們那一傘傘的常綠撐到了我們窗戶下,它們枝枝相連葉葉交通,每當裊裊風起,窗下便蕩漾起一片綠的漣漪,暮春時節(jié),樟樹葉下不知什么時候秀起了無數(shù)星星點點的花苞,那股甜甜的清香直往窗內(nèi)灌,使人心醉。天晴的日子,最大的誘惑便是窗外的景色:有中坡山朦朧的身影,藍天上飄動的白云,西邊的太陽涂抹在云彩上的一片魔幻般的金彩,偶爾遠處一列緩緩移去的列車,給人以恬淡的遐想……尤其到了大雪紛飛的日子,經(jīng)過一個寧寂漫長的冬夜,清晨啟開窗戶一看,便有一層濃濃綿綿的雪絮壓在翡翠的綠葉上,壓在烏黑的枝干上,壓在地坪上,沒有風,那些由樹冠組成的冰花般的圖案高低有致、凝然不動地呈現(xiàn)在窗下的林表上,宛如凸顯的浮雕,游龍走蛇,千姿百態(tài)。

  我們的院子很安靜,它位于城市的邊緣,沒有聽不完的車聲喧囂,偶然地,有一輛摩托或一輛小轎車在院子里進出,大多數(shù)時間都顯得很靜謐。而且鄰居們也很融洽。我們這里住的都是學校的教工,溫文爾雅,不乏謙謙君子之風。前些年我們院子里也有幾位領導,那時拜訪的人川流不息,一到星期日或是晚間,常有酒令猜拳之聲,門庭若市,后來,他們退居下來了,不久就退了休,漸漸便冷清得門可羅雀,沒有了先前那種氣象。他們先前那種巍巍然若廟堂之器的儀態(tài)、不茍言笑的面孔也一掃鉛華而平民化了。更有趣的是現(xiàn)在他們有時也搭訕著和我們這些“老百姓”們縱論天下事,到不如意處,也和大家一起罵罵娘。

  我們的樓房西頭靠著一座小山,那個小山的邊緣被從十米高的地方垂直地切了下來,被砌成了壁立的擋土墻,擋土墻上一到春天便布滿了爬山虎,翠蔓蒙絡而搖綴,萬千葉掌交迭成了一張厚重的壁毯,嚴嚴實實地蓋著墻上的石頭,擋土墻的上面有好多十幾米高的樹木,從下面仰望上去,真有一種高樹入云端的氣勢,樹冠遮住了藍天白云。它們?yōu)槲覀兊脑鹤訐踝×宋鬟叺奶枺娜盏脑绯亢桶,那蔽日的橫柯,總是使這兒顯得綠樹蔭濃,給人以涼氣襲人的感覺。還招來了一群活活潑潑的小鳥,它們躊躕滿志,心情莫名其妙地愉快,一個個邁著輕快的步伐,沉緬在綠蔭里。那鮮亮的歌喉,如同草尖上的露珠,讓人一聽耳朵就會沉醉。當它們錯落地停留在電桿線上時,就像劃出了一空的五線譜。中午,那些鳥兒們藏了蹤影,當你暝想靜坐時,忽然會有一支領頭蟬“知了?知了?”地大聲吟唱起來,跟著便會有一大群不同族類的蟬們應聲而起,一霎時高樹枝頭一片吱吱呀呀,此起彼伏。有對唱,這里啼叫一聲,那里應答傾刻,似呼朋引伴,如談情說愛。有合唱,像是在開群眾大會,又像是圍繞某一話題展開激烈爭論,又好似學生們早讀時,大聲地朗誦著“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應是綠肥紅瘦”。我在暝想中自由發(fā)揮著自由解釋著,把蟬鳴翻譯成最美妙的音樂。……從早晨開始,那一片和諧、悅耳的鳥韻蟬鳴,給院子平添了一股生機。院子前面的水泥坪,四周砌以漏花混凝土柵欄,還配著一些鼓形的石凳和石園桌,可以看書、打麻將。吃飯的時候,鄰居們常常端著飯在那兒邊吃邊嘮。是機關里罕見的市井風情。二十多年前我們在這兒栽下的樟樹都已成林,能庇蔭一方了。在清風如水、月華似霜的晚上我常常端一躺椅獨自安臥在院子里,透過那些參天的樹冠仰望星空、月亮,頭腦里充滿了對天地、人生的思考,有時那種空靈讓人一念不生,一塵不染,超鴻蒙,混希夷,寂寥而莫所知也。

  我們的院子其所以有一種庭院深深的氣象,除了那種被著上了綠的寧靜,還和這寬敞的水泥坪有很大關系。只有房屋沒有屋場坪就不成為院子了。

  說起這屋場坪鄰居們還有一番感慨。原先,我們這屋場坪是一塊夾雜著碎石的紅土坪,只一條很窄的水泥路供人們行走。坪子里長著很多雜草,因為有碎石混在里面,所以鋤草很困難,雖然住戶們多次要求在這里打上水泥,可是也無人理會。后來有一天,和我們住在一起的那兩位領導,要“退居二線”了,他們便抓緊時間指令基建辦的人打造了這塊水泥坪。完工以后,他們又在坪中搞了一個羽毛球場,還在每株樟樹下修筑了石凳石桌。新提升的年輕領導原來也住在這里,但他們嫌這房子破舊了,沒多久便都搬到在開發(fā)區(qū)購買的現(xiàn)代化的高樓大廈里去了。要是沒有老領導那一次安居行動,現(xiàn)在這院子可能還是臟兮兮的,就不可能有今日這番氣象。老住戶都說,我們算是托了老領導的福,是搭著老爺喝了一杯酒。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zhuǎn)眼又已過去了七年。我們這院子依舊還是這院子,只是院旁的那座小山上有一天忽然響起了推土機的隆隆聲。原來,城市在不斷擴張,它要重新規(guī)劃自已,于是便有一條新道從我們這院子切腹而過。不久那小山將夷為平地,我們的住房也將被拆遷。盡管政府會為我們這些搬遷戶安排更好的房子,然而我們?nèi)允菓n傷與喜悅并駕,失望與希望齊飛。因為過不了多久,我們相處了幾十年的老鄰居要分手了,我們失去的不僅是一個庭院呵……

  呵!我們的庭院,那承載了我們幾十年春秋輪回的庭院!那一院寧靜的長綠,滿庭蟬歌鳥鳴,幾縷習習涼風,多少歲月幽夢,都將隨著庭院的消失而消失。在這庭院彌留之際,鄰居們熟悉的腳步聲,見面時的一個微笑,夜半一聲老人的咳嗽、一陣月子中嬰兒的啼哭、相互間的幾句爭吵,那藏在心底的相互默契和寬容,甚至雨蓬下一掛蛛網(wǎng)都變得使人留戀了!

  ■我向斯米爾諾娃揮了揮手

  我從十一歲起便開始學習俄語,那時剛進初中。我們學校是一所重點中學,從初一年級便開設了俄語這門課,比普通中學早了三年,而且還是老外——一個在俄國十月革命后就流亡到中國的白俄教的。可以說是得天獨厚。這個白俄懂漢語,但在課堂上只在必要時才講點漢語,多數(shù)時間都是用俄語教學,他很愛我們這群中國小孩,下課后我們常常到他家去玩,因此我們的聽說能力都還不錯。后來這個白俄回國了,從此我們便很少有機會說俄語。接著我在高中又學了三年,進入大學又“深加工”了兩年。那時學俄語是為了向“蘇聯(lián)老大哥”學習,因為“蘇聯(lián)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學俄語有很強的政治傾向。后來中蘇兩黨關系惡化,蘇共被我們定性為“修正主義”,我們每天高喊著要“仇視蘇修”,語言這個本來沒有階級性的交流工具同樣又有了負面的政治傾向。不要說看看俄文資料,就連平時說一兩句俄語也有可能被某些人懷疑為心懷叵測而被“上綱上線”。我學了十年俄語,老實說,除了幾十年后用于評定技術職稱外真是一無所用。俄語——這柄被我磨了十年的一把劍,沒有任何用武之地,它成了一塊棄之高閣的廢鐵。我常為學了那么久的俄語卻沒有機會和俄國人交流而遺憾。

  真是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在公元二零零二年十二月份的一天,我才終于遇上了一個難得的機會,我所學的俄語才派上了一點點用場。

  那一天一個劇團來到我們這個偏僻的小城演出,其中有幾個俄羅斯姑娘表演她們的民族歌舞,劇場就在市內(nèi)的一個公園里。這里的人大都沒見過俄國人,演出公司的廣告做得呼隆呼隆地,票價不菲,三十元一張。觀眾人山人海,演出公司的老板竟要她們一天連演三四場?此麄冑嵉每訚M谷滿,這時便有人懷疑演出公司的老板是否做了假,俄羅斯的姑娘會跑到這里來找這份苦飯吃?這年頭商家摻雜使假已經(jīng)成了家常便飯,劇團難道就不可以從我國新疆招來幾個哈薩克姑娘,同樣的高鼻子、綠眼睛、金發(fā)白膚,不也能以假亂真?這年頭水貨還少了?更何況在這個小城里只有一些中學生才懂點英語,至于能講俄語的人又是鳳毛麟角。又有誰還會那么較真去鑒別?

  我在公園里剛好遇見了一個和我熟識的管理員,談起這群俄羅斯演員他也有同感。聽說我大學畢業(yè)于六十年代,便問我懂俄語不,我說還行呀,他就說我?guī)闳ズ退齻兞牧陌,看看是真貨還是假貨,要是假的我們就去舉報12315打假,罰他們的款。我有些好笑,工商局和文化局各有他們的勢力范圍,工商局豈敢把油瓢子舀到文化市場去?不過看俄國人演出,甚至找機會和他們聊天是我向往已久的事,要我和她們接觸,我何樂不為。

  經(jīng)過劇團里那個藝術總監(jiān)同意后,我倆便來到那個簡易舞臺的后面。這時那幾個俄國姑娘正在那里休息。雖已是初冬時分,那幾個姑娘還是一身盛夏打扮,她們的眼皮上涂著一層藍藍的眼膏,穿短裙短衫,深統(tǒng)皮靴,玉臂白膚透著粉粉的紅色,那修長的頸、美麗的鎖骨、豐滿的胸,很有歐洲女人的風韻。

  我走近她們后,用俄語說道:

  “Hi!美麗的俄國姑娘,你們好!”大概是因為我的俄語還講得地道,那個高個兒的姑娘略有驚異看了一下我,微笑著回答我:

  “你好,先生!

  我接著說:“姑娘,我看過你們的演出,真是棒極了。如果你不反對的話,讓我們來認識一下,我叫……”

  “當然不反對。先生,你的俄語說得真流暢。我叫斯米爾諾娃。”

  這時我們便聊開了。我好奇地問她:“你喜歡中國嗎?”

  她說:“中國好。中國改革開放,人民生活比我們富裕。市場上什么都有賣!

  見有人和這幾個俄國姑娘談話,一會兒就聚攏一些觀眾圍觀。我猜想,這當中也許有會說英語的,為使這些人也能聽懂我們的談話,這時我改用英語說道:

  “姑娘,你能講英語嗎?”

  那個姑娘有些困惑地看著我。我立刻用俄語把這句話重復了一遍,她搖了搖頭。

  我又說:“你為什么不稱呼我‘同志’呢?”

  “現(xiàn)在俄羅斯已經(jīng)不時興叫‘同志’了。那是前蘇聯(lián)時的稱謂。”她回道。

  我一下反應過來,時代不同了,就像我們這里一樣,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人最樂意人家喊他“老板”、“先生”、“小姐”,只有一些老頭仍然在使用著“同志”這一傳統(tǒng)的稱謂。

  這時那個藝術總監(jiān)走過來,打斷了我們的談話。他對我說:“先生,您可以和這位小姐給觀眾合唱一曲蘇聯(lián)歌曲嗎?現(xiàn)在她們要上節(jié)了!”

  這時我有些抱歉地對他說:“不行,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我把這意思用俄語轉(zhuǎn)述給身旁的斯米爾諾娃,她有些遺憾。分別時卻很高興地收下了我送給她的那張漂亮的IC卡,并熱情地將我親擁了一下,說:“希望還能見到您!和你一同歌唱!

  我們離開舞臺后,那個公園管理員問我:“是真的嗎?”

  我說真的是俄國人。

  也許是他見那俄國姑娘把我親了一下吧,又調(diào)侃我說:“老頭,泡洋妞很有意思吧?”

  我說:“我只是想同老俄講講話。這是我?guī)资隂]有的事,今天算是過了一把癮!

  他狡獪地看了一下我,說:“現(xiàn)在爺兒們都愛說不泡洋妞,不算泡了妞。你俄語說得這么好,為什么不去找個俄羅斯姑娘開開心?”

  “你看我老成這樣,”我指指禿了的頭,說:“而今發(fā)也星星,更能消幾番風雨?”

  ……

  但我總有一種興猶未已的心情。現(xiàn)在中國公民自由出境已成了家常便飯,辦一張護照才二百多元。老夫聊發(fā)少年狂,我真的打算去一趟俄羅斯,我要看看遼闊湍急的伏爾加河和它兩岸的白樺林,領略一下伏爾加船夫沉重高亢的號子;或者是坐著三套車在西伯利亞莽莽的冰原上滑行,感受一下駕三套車的那個小伙子沉郁蒼涼的心境。更何況,我還想了解一下蘇聯(lián)改體后發(fā)生的巨大變化。

  我離開公園時,斯米爾諾娃正在表演著節(jié)目,我向她揮了揮手,想說,美麗的俄羅斯姑娘,明年我將來俄羅斯旅游,要是遇見了你,一定用俄語與你同臺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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