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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關(guān)于茶的風情美文隨筆
西藏人與茶的淵源可以追溯得很久很久。歷史上的“茶馬互市”“茶馬古道”等已廣為人知。青稞酒酥油茶似乎已經(jīng)成為西藏飲食文化的一個符號。隨著時代的發(fā)展,西藏的茶文化更加豐富更加多元。人們在飲茶的過程中,豐富著生活也豐富著文化,品味著社會人生也品味著更加美好的未來。
在西藏生活的日子里,飲茶同樣給我留下了深切的記憶。
天賜瓊漿酥油茶
酥油茶、青稞酒是老天賜予雪域高原獨特的美味瓊漿。
生活在西藏的人們,不論男女老幼,青稞酒、酥油茶是沒有人不喝的。來到西藏,不喝那甜絲絲的青稞酒和那香噴噴的酥油茶,就注定他的人生必將留下一道終生也難于抹去的遺憾與惆悵。
青稞酒暫且不說,本文專門談談酥油茶。
酥油茶對于雪域高原的蕓蕓眾生來說,是須臾不可離開的。酥油茶的功能老天沒有告訴人們,但至少有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可以御寒。一碗熱乎乎香噴噴的酥油茶下肚,血脈噴漲,渾身發(fā)熱,面皮油光發(fā)亮。草地上、沙灘上、石板上——隨便一躺,呼呼大睡。一覺起來,保準什么事兒都沒有。二是可以解渴。初來高原的人們,動輒嘴皮開裂,宛如得了嘴唇牛皮癬似的。但每天喝酥油 茶的人,那嘴唇,比使用了任何高級唇膏都光鮮迷人。三是可以美發(fā)。藏區(qū)人們的頭發(fā),烏亮光潔,發(fā)質(zhì)好極。背后欣賞,藏區(qū)女孩們動輒便是秀發(fā)齊腰,搖曳生姿,讓人心旌動搖。特別是在牧區(qū),媽媽們經(jīng)常會在孩子們的頭發(fā)上抹上酥油,以保證孩子有一頭漂亮的頭發(fā)。我親眼看到,內(nèi)地一家有名的生產(chǎn)生發(fā)劑的企業(yè),在拉薩開專賣店,連開三次都關(guān)閉了。西藏的人(除了內(nèi)地來的)極少見那些“聰明絕頂”的。四是具有醫(yī)療功能。雖然沒有經(jīng)過科學鑒定,但確實是事實。人們有個頭疼腦熱,感冒發(fā)燒,老人們會趕緊拿點酥油,在患者的額頭、太陽穴抹上點。患者的病竟然痊愈了。五是抗高原反應。來到西藏,如果有高原反應,那么,喝點酥油茶,胸悶、頭疼、心悸、腿軟等高原反應得所有癥狀就會減輕不少,身體壯的那癥狀根本就沒有了。我到西藏十幾年,天上飛,地上跑,從來沒有什么高原反應。自己覺得,絕對與經(jīng)常喝酥油茶有關(guān)。六是有禮儀作用。招待貴客,主人會在酥油茶壺嘴上、客人的酥油茶杯沿上沾上一小塊酥油,以表示尊重。遇到重大節(jié)日,親朋好友送塊酥油,那是最貴重的禮物哦。……酥油茶實在是雪域人生活中離不開的影子。
初來西藏的人可一定要記住,食用的酥油和寺院里點酥油燈的那種酥油完全是兩碼事。點酥油燈的酥油藏語叫做“確碼”,市場上用淡黃色的塑料包裝成像32K書本稍小一些的方塊。食用酥油一般是用牛皮、牛肚、羊肚等包裹起來的。在拉薩,一般在沖賽康、林廓東路、白塔北邊的轉(zhuǎn)經(jīng)路那些地方買賣。
酥油茶的制作并不復雜,但它卻融入了藏族人民的令人驚嘆的生活智慧。把新鮮的牛奶倒進大缸或者大木桶里,農(nóng)區(qū)有時也用陶罐,然后用木棍不停的攪拌,直到一層厚厚的嫩黃色的油狀物體漂浮上來,一些白色的粉狀物沉淀下去,再把漂浮的物體使勁握成團,那就是酥油。沉淀的撈出曬干,就是可以食用的奶渣。
在西藏,倒酥油茶時,一般要在酥油茶壺嘴的上方和酥油碗的邊沿粘上一點酥油,以表示對客人的尊重。喝酥油茶時,一般要等到主人端著酥油壺來到你的面前,右手掌心向上示意請你喝時,方可雙手端起茶杯,輕輕的左右吹開酥油茶表面的凝結(jié)層,既表示尊重,又暗示主人的酥油放得多,再小口喝。按禮節(jié),是不能連續(xù)大口喝的,更不能把杯子里的酥油茶全部喝光,留下三分之一左右比較適宜。喝后,把杯子放下,由主人拿起再倒?jié)M。比較高雅的,主人倒酥油茶時,客人須用右手掌心向上表示感謝。
我曾經(jīng)在三年以前下鄉(xiāng)時到過一個鄉(xiāng)鎮(zhèn)。我和鎮(zhèn)委書記多木杰寒暄,鄉(xiāng)小學的校長在辦公室外把酥油茶倒好后,從門口開始,彎腰到九十度,兩臂平伸,將酥油茶杯舉到與額頭相齊處,給我送來,后有退著出去。那一幕,在我的心里,好長時間都難以消失。已經(jīng)二十一世紀了,在一些偏遠地方,竟然還有這種舊時的禮儀存在。
我也用酥油桶打過茶。聽西藏的老人門說,酥油桶打出來的茶好喝。土登更旦已經(jīng)過世五六年了。他是一個很可愛的藏族老人。生前終身未娶,在拉薩的的城管部門工作。工作之余,酷愛攝影。西藏的大小報刊上會經(jīng)?吹剿淖髌返。我們是在布達拉廣場認識的。剛認識,他就邀請我去他在單位的一個簡陋的住處喝酥油茶。當時,老人用的是老式的酥油桶打茶。我好奇,要求老人叫我試試。老人說,用酥油桶打的茶好喝,要打一百多下,打的時候要往下用力,往上輕提。盡管我已經(jīng)記住了要領(lǐng),但還是在往上提的時候弄了一腳的茶水。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窗外的陽光非常明媚。
在西藏的日子里,關(guān)于酥油茶的故事太多了。
在西藏生活,酥油茶是人們須臾不可離開的影子。
喝酥油茶的日子,是人們幸福感最強烈的日子。
我在家里購置了酥油茶攪拌器,自己經(jīng)常打著喝。在酥油茶香里,仔細品味著思想、人生、情感和自然,回味著以往、眼前和未來。
享受天賜的瓊漿,世界是如此的多彩。
甜茶館風情
西藏的甜茶館最是別有一番風情。
到西藏,沒有進過“甜茶館”,可以說,幾乎等于沒有來過西藏。
在西藏,若是朋友邀你“茶館里走”,肯定指的是甜茶館,絕非裝飾雅致清清靜靜的“漢式”茶樓茶莊。
毫不夸張地說,西藏人沒有不坐過甜茶館的。休閑時光坐,勞作間隙坐,轉(zhuǎn)經(jīng)途中坐,逛街累了坐,朋友約會坐……可以說,藏族人一生中相當一段光陰是在甜茶館中度過的。
藏族一般不大喝清茶的。據(jù)了解,藏區(qū)恐怕只有那曲以北安多以至青海、甘肅等地的藏族才偶爾喝喝。緣由是那些地方海拔較低,氣溫較高,喝點不抗寒的清茶也沒有什么。另外,以前的藏族老百姓生活極為貧苦,買不起酥油,只好喝點清茶了。茶葉自然是廉價的磚茶了。
酥油茶是高原民族本土的特色飲品。上好的酥油,適量的鹽巴和早已熬好的適量的磚茶汁,放入適量的開水里,在酥油桶里上上下下打一百來下,就可以喝上熱噴噴、又香又濃的酥油茶了。酥油茶有營養(yǎng),耐饑,抗寒,抗高原反應,而且還有很多的藥用功效。百姓們說酥油茶是菩薩賜與雪域高原人的特殊禮品。
甜茶卻是泊來品,西藏原先沒有,后來從尼泊爾那邊傳過來的。
甜茶制作方式很簡單的。把磚茶汁、奶粉和紅糖按一定比例往大鍋開水里一放,架上木柴大火,邊熬煮邊攪拌就可以了。
拉薩的甜茶館很多,所有的居民區(qū)一定會有幾家甜茶館的,但轉(zhuǎn)經(jīng)路上最多,主要集中在林廓路一周的街面上。所謂的“林廓”,是藏語的譯音,意即大圈的轉(zhuǎn)經(jīng)路。中圈的叫做“帕廓”(八廓),小圈的“囊廓”就要到大昭寺里去轉(zhuǎn)了。
甜茶館的門面一般是平房。前面大廳是茶客飲茶廳,后面就是操作間。
甜茶館里面的光線一般比較暗,四周墻壁上隨意地畫上一些奇異的圖案。矮小的柜式的藏式茶幾漆面斑駁圖案模糊,窄窄的藏式沙發(fā)或者原木條凳有著星星點點的油膩。頭頂漂浮著的是熬煮甜茶的蒸汽味兒,混雜著香煙味兒,鼻煙味兒和一些說不出的味道。地面上黑忽忽黏忽忽的。服務員大多是在街上招來的農(nóng)牧區(qū)出來找活做的女孩子,脖子和手有些臟,但是這一切都無所謂,她們燦爛的笑容瞬間抵消初來者所有的不適應。甜茶館里的一切都顯得很隨意很自然的,摒棄了一切刻意的修飾裝扮,促使茶客們卸下一切喝茶以外的牽絆。進了甜茶館,仿佛走進牧區(qū)一戶舊式的老廚房,席地一坐便可開喝。
茶客成分的復雜是非常的。大部分是轉(zhuǎn)經(jīng)的老人,也有街上的閑人,單位的職員,警察,教師,逃課的學生,機關(guān)干部,擦鞋的,做生意的……總之,社會上有的行業(yè),在甜茶館里都可以找得到。現(xiàn)在內(nèi)地不少有權(quán)有錢的人喜歡講排場顯身份,休閑往往去得是冷冷清清的鬼祟的地方。西藏的甜茶館卻大不同,說不定坐在你面前那悠然喝茶的,就是一個腰纏萬貫的富翁,或者是一位級別不低的政府要人。西藏和內(nèi)地有些不一樣,工作節(jié)奏實在是比較慢的,所謂“西藏西藏,特殊情況”。上班后,到辦公室出一頭,有些人就三五成群的直奔甜茶館去了。甜茶館里以藏族同胞為主,漢族不多,去了的大多是“老西藏”或者是懂藏語的。
在這么一個隨意自然的環(huán)境里,茶客們的精神武裝無意之中就全部解除了。沒必要正襟危坐,沒必要一臉正經(jīng),沒必要莊重嚴肅,什么玩笑都可以開,什么話兒都可以說。這兒是大到國際國內(nèi)小到家長里短等各種信息的集散地演繹地,這兒也是很多的藏式笑話的起源地。茶客們的茶話更多圖的是一種輕松一種快樂一種好玩。因此,甜茶館里的話千萬別較真,千萬別當回事兒。很單純的一句話兒,很簡單的一件事兒,在甜茶館里,經(jīng)過眾人的智慧和精心加工,到了最后,簡直演繹的連神仙都目瞪口呆了。比如說,旁邊一個人說,昨天看見一頭牛從門前跑過。不一會,另一組人就會演繹成昨天看見一頭牛把一家人的大門頂下來了。再過一會,就變成一頭牛把別人家的大鐵門頂下來掛在脖子上滿大街跑,幾輛警車在后面追。再后來……
西藏的甜茶館里,除甜茶外,還配備有酥油茶,“普突”(藏式面條的音譯。真正的“普突”是用牛骨頭湯煮的)。朋友看玩笑說,那是“真正的補鈣食品”。
甜茶館的消費是真正的大眾消費。甜茶一般是二元錢三磅的一壺(以熱水瓶計)。“普突”最便宜實惠,一元五角一碗的。若有人點酥油茶,三磅的一壺五元錢。
隔段時間,我肯定要抽空去甜茶館坐坐的。倒不是迷戀甜茶,主要是喜歡吃“普突”。最有趣是有一次在江蘇路上的“革命茶館”里吃“普突”的經(jīng)歷。工作太忙,好久沒吃“普突”,怪想的。大家都說“革命茶館”“普突”最好吃,就去了,一碗一碗地埋頭吃著,不覺竟一連吃了八碗解饞,招來茶館里所有善意驚訝的目光……
甜茶館里的通用語言是藏語。西藏各地藏語方言在這兒大都可以聽到的。
附帶說一句,西藏人現(xiàn)在打酥油茶已經(jīng)基本上不用那種老式的酥油桶了,F(xiàn)在用的是電動攪拌機,很方便的。幾分鐘就可以喝上香噴噴的酥油茶了。老式的酥油桶,大部分人已經(jīng)把它當作一種文化符號收藏起來了。但老人們說,還是酥油桶打出的酥油茶比較地道。
別具雪域風情的甜茶館,是成群結(jié)隊的轉(zhuǎn)經(jīng)人的驛站,是樸實的人們釋放精神負荷的一個美妙的去處。
走進茶園
拉薩人招待親朋好友,有一個節(jié)目,便是請你“喝茶”。南方人聽了覺得順耳,北方人聽了,覺得薄皮小氣: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時如何得解饞,喝杯淡茶有啥意思?于是便立馬怏怏不樂起來。
待主人領(lǐng)進茶園入座,便不僅目瞪口呆:媽喲!好大的排場!這哪兒是叫喝茶喲,明明是參加茶話會嗎!
樓上樓下,幾十張以至上百張茶桌橫著豎著擺開,方的圓的,卻少有空的。只見得茶香飄飄,人頭攢動,茶博士往來穿插其中。茶客卻是五花八門的,黑頭發(fā)的,黃頭發(fā)的,也有那種發(fā)根是黑的發(fā)梢卻成綠的紅的的,簡直像煮了一口大鍋的木耳似的。茶園寧靜,少見沸騰。或打撲克、下棋的,定是閑人;或擎著茶杯作深思狀的,便是談生意;或悲喜無常,則是遇舊友;或眉開眼笑,則是識新朋;或矜持中挾幾分得意,保是人請人求;或諂媚之間包含幾分無奈,準時請人求人。有得勢的新貴,也有失意的倦客。舉家消閑的一眼就可以辨出,孩子就是標簽,到男的面前喊著爸爸,爬上女的膝上抱摟脖子。有喧嘩幾下的,可立即就安靜了,是幾個小青年要啤酒喝,招來一片不悅的眼光。茶博士挽著長嘴銅壺,從客人肩縫間伸出,一道清亮的光射入茶杯,泛起一撮嫩綠。每個茶杯里,都盛著一片春光。
茶藝談不上,盡管茶是中國的國粹,抑或是英文中國的發(fā)音,正如禮儀和雷鋒一樣,被折騰的走樣了。但茶的品種卻極多。杭州的龍井,云南的雪山茶,福建的鐵觀音,蘇州的碧螺春,湖南的君山銀針,四川的蒙頂,湖北的仙人掌,江西的廬山云霧,安徽的敬亭綠雪……等等,等等,應有盡有,絕對是一片茶的牧場。茶本是草木,是人類最早的食物,且有醫(yī)病療疾之功效,飲之可以清心明目,理氣生津。故歷來名人雅士常常以茶來修德養(yǎng)性。清人鄭板橋曾有一聯(lián)道:“從來名士能品水,自古高僧愛頭茶”。但拉薩茶園能“品”者寥寥,前來茶園的,大多是精氣神十足的青年男女,“茶翁之意不在茶”了。
茶園的招牌大都威武,有茶市,茶莊,茶園,茶樓,至少也叫茶座,但那常常主要是誘人去“坐”的。
這種“漢式”茶園,有些和吳越川楚各地茶園相近,卻最與四川的相似。大概是拉薩的四川人比較多,加之能吃苦善經(jīng)營,便將川式茶園從天府之國引上雪域高原日光城的?墒抢_的茶園和成都的畢竟不同。四川各地的茶園里是熱鬧異常的,拉薩茶園卻安靜,那份安詳靜謐有時令人感到心中空曠遼遠,讓人的思緒飛的很遠很遠,似乎實在是一個放牧精神的金牧場。拉薩茶園里,是可以打麻將的。只要不,包間里的服務是非常周到的。每到周末,去晚了,肯定是沒有座的。豐富的包容和安詳?shù)撵o謐就這樣美妙的融合在一起了。
拉薩是世界上最高的省會城市。茶園大都在二樓以上,無疑高出了一截。在茶園最高的樓層上品茗,眼界越過四周圍的山群,看到的肯定是春光嫵媚的草原,悠然的牧人在歌唱,辛勤的牛兒羊兒在覓食——
我經(jīng)常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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