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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芽生命的雜文隨筆
枯樹逢春又發(fā)新芽
南方的春,有姹紫嫣紅的花裝點著,也有潮濕如影隨形,令人煩躁。我討厭這種乍暖還寒、濕濕漉漉、拖泥帶水的不明朗氣候,每年春天,我總是心浮氣躁,郁郁寡歡。我知道有一種精神病的患者,往往會在春天發(fā)作。我看著潮濕的地板甚至偶爾會滴水的天花板,莫名想到這樣的人群。因為這樣悶濕的季節(jié),正常人都會情緒失控,何況病人?
周日,天灰蒙蒙,有點悶熱。我和老蘇都覺得應(yīng)該出去走走,去看看草長鶯飛的大自然,去呼吸清新的空氣。
我們驅(qū)車沿著韓江慢慢前行,清澈的江水緩緩流動著,岸上的樹木在水面上投下迷離的影子,偶爾有鳥兒掠過水面,留下幾聲清脆的叫聲。在一個拐彎處,路面變寬了,有一個平臺伸到江邊。我們停車漫步,看到了對岸有幾棵風鈴木,此時還有稀稀疏疏的黃花點綴著。我看到遠處的山籠罩在一片雪白之中。我知道,梨花開了。南方的春日里,真的有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美景。我也知道,此時通往那邊的車流,必定排成長龍。不知為何,此時腦海里突地浮起李煜的詞——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繼續(xù)沿江閑步,一段猶如水泥鑄成的木樁,闖入了我的眼簾。我疾步走去,看到了木樁上長出一簇簇紅紅的嫩芽,它們在晨風中柔柔地搖曳著,給人一種楚楚動人的美——“病樹前頭萬木春”!我有些震撼,這紅芽,向人們宣告——新的生命誕生了!
嬌媚而堅挺的紅芽
我細細端詳著這些長在赤褐色的樹皮上的美麗的紅芽,心中充滿了驚喜。這一簇簇紅芽呀,雖稚嫩但艷麗,雖嬌小但堅挺,在春風里微微一笑,使天空多了一筆明麗的色彩。我知道,它們是被鋸掉的桉樹的嫩芽,是生命的希望。我看過高大挺拔的桉樹,傲然佇立于山間、路旁,樹葉是綠色的。像眼前的紅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粗陋的樹皮,居然能哺養(yǎng)出如此靈氣的紅芽,就像漆黑的淤泥養(yǎng)育出冰清玉潔的荷花。紅芽是美麗的,樹皮是偉大的,生命是頑強的!
我掏出手機,小心翼翼地拍下紅芽們,讓那一簇簇耀眼的紅在心間跳躍。
此時,太陽出來了,陽光下的紅芽更顯得生機勃勃。沐浴著陽光雨露,它們會慢慢變綠,漸漸長大,成為遮天蔽日的樹枝。
“枯木逢春發(fā)新芽,人無兩度再少年。”望著眼前的驕陽、木樁、紅芽,我有些感慨。我想,春天也應(yīng)該是美好的,花紅柳綠,鶯歌燕舞,萬物生長。這一切,都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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