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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的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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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的笛聲【1】
父親的笛聲時長時短,同一首曲子,同一個調(diào),常常,笛音裊裊,有時候飄散在屋后山上的茶園里,有時候隱藏進屋后的白楊樹林里,有時出了窗外就飄散不見了。
陜南的三月是美麗的,三月的人走出貓冬,伸伸懶腰,正如三月的陽光一樣精神。正午的陽光從窗外透進來,散落到桌面、地上,從窗臺上飄出的是父親的一首笛曲,來自爺爺那里,不知名目,卻好聽,遠(yuǎn)遠(yuǎn)地,繞著房屋、樹林、山梁,一圈圈游蕩。
我不懂,父親為何始終只吹同一首曲子,二十年后的今天,我聽到的,還是記憶里的這個場景。我的想象常常止步在你的笛聲邊沿,好像二十年間你只吹了一次竹笛,這笛聲就環(huán)繞著窗臺不斷回蕩,也帶著房屋和周圍的一草一木進入我的記憶。
二十年了,村里村外的變化太大了,獨獨我們家沒有變,還有你的笛聲。你的笛聲在我遠(yuǎn)離家鄉(xiāng)的地方存留的依然是那春天里的景象。一如今年回家聽到的一樣,依舊是記憶里一樣的笛聲,音質(zhì)不改,音調(diào)不改。
我不懂,父親為何還是獨來獨往,多年來,一如你的笛聲。不過,我發(fā)現(xiàn),你還是變了,已過不惑之年,你的膚色常常干裂而顯得蒼老,老年斑和白發(fā)過早地占有了你,一臉瘦黑,就像過早成熟的麥子,也許你還不知道。吹笛的技能,你迄今也未向我提起。在你丑陋的背影后面,緊隨的是我敵視的眼神。
我不懂,父親為何而吹笛,我猜過,不過,我從未問過。你也從未向人提起。常常是,你的笛聲一起,我們繞著它轉(zhuǎn),房屋繞著它轉(zhuǎn),樹林也繞著它轉(zhuǎn),時間繞著它轉(zhuǎn);蛟S連你自己也繞著它轉(zhuǎn),也不知為何而吹。
我不懂,父親為何從不改曲子,也從不在外吹,那個窗臺同他的背影像白描一樣留在我的視線和記憶里。他是怕笛聲迷失了方向,還是怕自己失去那曲?
三月里,二叔的山歌高高低低,即唱即停,即停即唱,上梁跳到下梁。好像這山歌與笛聲不兼容,來去路徑不一樣,我從沒有在同一時段同時聽到過。
多年后,我繞著回家的路,繞著家里房屋周圍的一草一木,我的每一次尋找,都是落空而逃,我本能地抵觸自己的失望。我連多一點的變化都很難察覺,甚至看到的只是僅僅是對記憶的重復(fù)。我想尋找什么呢?是那個看不透聽不懂的笛聲嗎?似乎它總在路中央,擋著我,我能進入這個自在物嗎?但這分明是徒勞。
父親從來沒有提過,那支笛子可以往下傳。
正午像約定的一樣到來,父親一如往常,一壺?zé)峋葡露牵回灥剞D(zhuǎn)身望望四周,迷迷糊糊,他似乎想調(diào)集多年來的氣力,一股腦把笛聲吹進日光里,但這種想法似乎受到了酒性的干擾,他的笛聲斷斷續(xù)續(xù),在光線外飄來飄去。
遠(yuǎn)遠(yuǎn)地聽,還是那曲,還是那調(diào),緩慢,悠長,又柔弱,又堅硬。對門的山梁上,背背籠人的慢悠悠,上上下下,還有放牛的,放羊的,人,牛群,羊群,像圍巾一樣,繞著山梁緩緩飄動,然后形成一個個黑點。
正午的聲音,也許就是這曲,這調(diào),多年來,我不用做任何保護,還是完好無損。但是我也本能地排斥這種多年不變的重復(fù),它常常使我既熟悉又陌生地在同一時段面對同一物。我想像著父親接受爺爺傳遞竹笛前的情景,他曾今是否也有這樣的困惑。
夜?jié)u漸暗下來,淡黃的月光照著由黃變黑的竹笛,他們好像彼此拒絕,又好像是相互依靠。遠(yuǎn)遠(yuǎn)的微光傳來時斷時續(xù)的狗吠和雞叫,父親靜默著,他的笛子也靜默著。好像這夜根本就不存在,也好想他們彼此有著某種契合。
我不懂,你為何在今年的春天封笛,比爺爺還早,其實你還可以繼續(xù)吹,但你好像在房間躲了多年一樣,突然不經(jīng)設(shè)防地走出了屋子。
人,屋子,草木,土地,突然之間好像都變了,彼此都在尋找笛聲,就像尋找布匹上的線條一樣,寧靜而又緊張。似乎一切都變了,都像從聲音的鏈條上脫落了,被拋灑在一邊。我猜想,也許你突然感覺到了什么。但你具體感受了什么,我不懂。
也可能,就像你無法控制漲滿的井水向外溢出一樣,這支笛子開始從你手向外掙脫、滑落。再也許,那就像吃一樣家常菜,就是不吃了,或者不喜歡吃了,而已。
我又一次出發(fā)了,走在通向村外的黃土路上,花期將盡,空氣干燥,到處散發(fā)著淡淡的土腥味,還有樹葉、嫩草間雜的淡淡澀香味。
想到以前中學(xué)讀書的時候,這一腳路是異常沉重的,時刻都想著書本和試卷,還有學(xué)費。你的笛聲也是,像恒定在路中央的一面墻,想繞又很難繞過去,或者根本繞不過去,F(xiàn)在,你封笛了,我也不用再天天在這腳路上來回重復(fù)。
我記得,自己第一次走出縣城,心情就像是被釋放的罪犯,盡管感受很膚淺,但那確是我第一次對自由的切身體驗。也好像是春天脫掉了棉衣棉褲,有的是輕松。
也好像走在平原的中間,橫豎打滾奔跳,都可以。但我也記得,我那時手里像是緊緊拽著什么,只愿向前看,不愿回頭,好像也不敢回頭。
幾年后,我大學(xué)畢業(yè),又開始像多數(shù)人一樣擠入上班族的行列,中間也多次回家,村里的山路早已被加寬硬化,生老病死,翻舊蓋新,村里月月在變,年年在變。
但當(dāng)父親一拿起竹笛,在笛聲所經(jīng)過的地方,一切都像脫落顏料的水彩畫一樣,墻還是墻,瓦還是瓦,樹依然,草依然,牛羊還是牛羊,人也是。無論你是以怎樣的平常心在吹笛,我聽到的還是那曲,那調(diào),我習(xí)慣,但我也排斥,我還是會緊張。
為生計,人有時就像是被圍困的野獸一樣,左顧右盼,上串下跳,尋找出口,越急越掙扎,卻不知,這掙扎也是很大的消耗,只是在歲月的流轉(zhuǎn)中,我們匆匆忙忙,左顧右盼,無心顧及,很難察覺。
直到父親封笛前,我都在外奔波流浪,就像竹篩里的糧食一樣,到處打轉(zhuǎn),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去轉(zhuǎn)來。
父親為何早早封笛,又不下傳?我還是不懂。但這又好像是你早已做好的打算。雖然我還有疑慮。不過,是與不是,一念之間,我還是好像有什么事情可以釋然了。
出村的水泥路很寬,我有時也走岔路,岔路雖小,是土路,也是老路,好像是剛剛解凍了,踩上去,松松軟軟,我走的急切,也不時回頭看看,偶爾不小心摔一跤,也不痛。
溪竹滴露心清清【2】
萍水相逢即是緣分,何必糾纏人情世故,何必心執(zhí)一念癡心不悔,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痛的始終是自己,何不給自己一點時間,給自己一點空間,放下自我,放飛過去,把自己浸泡在一杯茶里,讓身心在透明的世界慢慢舒展,拋卻雜念,心歸自然。那一刻,風(fēng)是溫柔的,水是平靜的,心是澄澈的。
——絡(luò)絡(luò)心語
水本無憂,因風(fēng)皺面;山原不老,因雪白頭。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相信很多人都會變,乘著時光的小船——越走越遠(yuǎn)。
夜色闌珊,給靈魂尋一個出口,涉水而去,尋著那悠揚的笛聲,在夢與影、真與幻的世界里停泊。
人世間的紛繁,人生中的聚散,塵世中的你我都無法躲閃,在接受中改變,在改變中習(xí)慣,在習(xí)慣中坦然。隨著生活的深入,隨著歲月的沉淀,所有的所有都會慢慢釋然,像這下過雨的世界,干凈清新,仿佛誰也不曾來過,仿佛什么也不曾改變過,生命如最初般生動自然,沒有抱怨,來不及遺憾,而那時的我們又回到了原點。
我為花動凡塵夢,花為誰香寂寞心。胭脂淚偷染了紅妝,感情的世界是沒有硝煙無煙的戰(zhàn)場,所有的一切都不動聲色,無論短兵相接還是相持對望,到最后都逃不過相濡以沫或者相忘于江湖的結(jié)局。
緣起則聚,緣滅則分,無論是鏡花水月,還是海市蜃樓,我們都應(yīng)該感恩,感恩相遇,感恩初見時的美好,感謝相處中的言談甚歡。執(zhí)子之手也好,背道而馳也罷,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都沒有必要耿耿于懷,隨著歲月的加深我們都會把這一切化干戈為玉帛,有時候不得不慨嘆:時間真是一個好東西。
沒有誰能夠真正的超塵脫俗,也沒有誰是真正的仙風(fēng)道骨,我們參悟不透,我們煩惱我們惆悵,我們會愛會恨會憎,正因為有了這些我們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在這個速食時代,越來越多的機器代替了人,但始終代替不的是人的情感,人類的那根感情線,無論它怎么技術(shù)高超也是移植不了的。
在這平凡的人間,沒有什么是根深蒂固恒久不變的,既然明白便無需多問,走好當(dāng)下的每一步,若相逢不問何匆匆。生命短暫,歲月荏苒,看透不說透,不解釋,不寒暄,讓聚散隨緣,讓往事隨風(fēng),你走我不送你,你來,無論多大風(fēng)雨我都去接你,如此情懷瀟灑走人間。
塵世若泥,人應(yīng)如蓮,靜靜盛開,默默等待,旅居在靜水流深的歲月里,梵音裊裊,素顏淡妝,穩(wěn)妥,心安。
嬌羞花解語,溫柔玉生香;蛟S我還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在這平凡的生活里我卻可以學(xué)著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日趨美好。我相信生命的最初每個人都是善良的,我相信世間所有的女子都是溫潤的,內(nèi)心的那份柔軟根植心之一隅,如青苔般在斑駁的時光里為愛潛滋暗長。
夜語呢喃,心兒蹁躚。很多時候?qū)懕日f更真實,正如黑夜比白天更加懂得收斂,含蓄而婉轉(zhuǎn),內(nèi)心的溫暖從筆端躍然到紙上,喜安靜,怕驚擾,不帶有任何欺騙,像涓涓細(xì)流般從心的泉眼緩緩流出,而此時,塵世的所有淡了又淡。
“茶”字說:人在草木中能不舒心嗎?是啊,人在紅塵深處能不動情嗎?動情則執(zhí)念,因執(zhí)念而貪,因貪而煩,欲望糾纏的世界豈能風(fēng)平浪靜?人之所以煩惱是因為心中雜念太多,我們要學(xué)會定期清理心上雜物,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偶爾聽一首舒緩的音樂,偶爾靜心打坐,偶爾彈彈素琴種種花草,人世間的過眼繁華不過是虛妄一場,經(jīng)歷過便會放下,不必著急斷絕紅塵綺念,等到所有風(fēng)景都看透自然能靜心看細(xì)水長流。
萍水相逢即是緣分,何必糾纏人情世故,何必偏執(zhí)一念癡心不悔,每個人都很忙,沒有誰有時間聽我們講完自己的故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那些苦不必說給每個人聽,不必期望每個人都懂自己,自己也不必懂每個人。
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痛的只是自己,何不給自己一點時間,給自己一點空間,放下自我,放飛過去,把自己浸泡在一杯茶里,讓身心在透明的世界慢慢舒展,拋卻雜念,心歸自然。那一刻,風(fēng)是溫柔的,水是平靜的,心是澄澈的。
人生苦短,我們都需要對自己仁慈一點。風(fēng)輕盈,月皎明,溪竹滴露心清清。
閉上眼靜靜的聆聽,聽風(fēng)吹過窗臺,聽陌上花開,感知內(nèi)心深處的另一個自己緩緩醒來......
再見,舊時光【3】
時光駐足在流年的青苔里,泛黃的苔痕一點一點的干枯,最終湮滅在紅塵的喧囂中。喜歡在黑暗的夜里,閉著眼睛,撫摸青花瓷的微涼,一種恍惚隔世的感覺,經(jīng)常溫暖自己莫名的愁緒。而在窗下,一些未盡的姻緣,像風(fēng)輕輕的敲打窗欞。
一直偏執(zhí)的認(rèn)為,青花瓷是最能代表過往的一些時光。瓶身的水紋,云紋,經(jīng)過時光的打磨,才逐漸逐漸的顯露出驚世的美麗。然后歷經(jīng)數(shù)十年的滄桑,瓶子有著泛黃的光澤,一種溫暖的,微涼的感覺才會暗涌心頭。
年少輕狂的我們,欣欣然的告別學(xué)校,帶著一腔熱血,大有展鵬高飛的壯志。像河中的一塊鵝卵石,經(jīng)過嘩嘩的河水沖磨,漸漸的磨礪成一塊無棱角的石頭。漸近中年,聽得秋聲時,浮躁的心開始慢慢的變得淡定,漸漸的學(xué)會坦然面對塵世的牽絆。
今春關(guān)情似去年。
那些婉約的愛情,草長鶯飛的浪漫,在青花瓶里,淡淡的散發(fā)舊時的溫情,氤氳著書里的墨香。
冬的暖陽斜斜的夾在書卷里。
最是低頭的那一眉,像燕子低低的掠過水面,水不濕,燕不濕,心里卻是濕濕的。
往事恍如煙云,一個轉(zhuǎn)身,舊的時光,像風(fēng)里的笛聲,依稀纏繞著心頭,揮之不去。
時光停留在青花瓷上,我以為抓住了,伸手,依然空空的,什么都沒有。
時光夾在書里,淡淡的。前塵往事,緩緩的從指間悄然流逝。
再見,時光。
我踏著舊時的腳印,繼續(xù)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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