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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前必讀名家經(jīng)典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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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晚風【1】
明月多情應笑我,笑我如今,孤負春心,獨自閑行獨自吟。
近來怕說當時事,結遍蘭襟,月淺燈深,夢里云歸何處尋……
伶仃長夜,萬籟俱寂。
我站在窗前,凝望著遠方的蒼穹。
晚風徐來,吹過臉頰,吹過發(fā)梢,吹過思緒。
我想象著,我對你的思念,會不會也隨著這輕柔的風,飄向夜空……
是誰說過,思念是一種痛,一種無可名狀,又難以痊愈的痛。
我想,回憶也是。
你曾說過,我象風,放浪不羈,快意人生,時常吹得你的心,無所適從。
你也說過,你象水,微風乍起時,蕩起的漣漪中止了你寧靜的生活;而當風平浪靜后,你也只能端坐如云,重新靜守那一湖的寂寞……
我笑了,對你說我要做伴你一生的夏夜晚風;你也笑了,水晶般的眸子里潛藏著淡淡的憂傷。
現(xiàn)在我有點懂了,時光變幻,四季交替,哪里又有永遠的夏夜和不息的晚風呢?也許當真是“天意如此,安復強求”吧。
我們的故事,注定是一場失速的流離,一場彷徨的關注,一場風花的悲哀,一場美麗的鬧劇……
回身走向鋼琴,任琴聲在夜空中流淌,任思緒默默飄向遠方,任窗外的繁星悄悄然點綴這滿屋的惆悵。
明月小樓,好風如水,清景無限,相思如夢,一室琴聲,寂寞無人見……
謝卻荼蘼,起身輕嘆,一曲《長相思》勾起來傷心。
時光滄莽的洪濤中,一曲一調地演繹著那古老的歌謠。
“生死挈闊,與子相悅;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你說,也許我們今生無緣,分手是最好的選擇。
我默而不答。
聽聽那冷雨【2】
驚蟄一過,春寒加劇。
先是料料峭峭,繼而雨季開始,時而淋淋漓漓,時而淅淅瀝瀝,天潮潮地濕濕,即連在夢里,也似乎有把傘撐著。
而就憑一把傘,躲過一陣瀟瀟的冷雨,也躲不過整個雨季。
連思想也都是潮潤潤的。
每天回家,曲折穿過金門街到廈門街迷宮式的長巷短巷,雨里風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
想這樣子的臺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個中國整部中國的歷史無非是一張黑白片子,片頭到片尾,一直是這樣下著雨的。
這種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從安東尼奧尼那里來的。
不過那—塊土地是久違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紀,即使有雨,也隔著千山萬山,千傘萬傘。
十五年,一切都斷了,只有氣候,只有氣象報告還牽連在一起,大寒流從那塊土地上彌天卷來,這種酷冷吾與古大陸分擔。
不能撲進她懷里,被她的裙邊掃一掃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吧。
這樣想時,嚴寒里竟有一點溫暖的感覺了。
這樣想時,他希望這些狹長的巷子永遠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門街到廈門街,而是金門到廈門。
他是廈門人,至少是廣義的廈門人,二十年來,不住在廈門,住在廈門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
不過說到廣義,他同樣也是廣義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兒,五陵少年。
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時代了。
再過半個月就是清明。
安東尼奧尼的鏡頭搖過去,搖過去又搖過來。
殘山剩水猶如是,皇天后土猶如是。
紜紜黔首、紛紛黎民從北到南猶如是。
那里面是中國嗎?那里面當然還是中國永遠是中國。
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遙指已不再,劍門細雨渭城輕塵也都已不再。
然則他日思夜夢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里呢?
在報紙的頭條標題里嗎?還是香港的謠言里?還是傅聰?shù)暮阪I白鍵馬恩聰?shù)奶瓝芟?還是安東尼奧尼的鏡底勒馬洲的望中?還是呢,故宮博物院的壁頭和玻璃柜內,京戲的鑼鼓聲中太白和東坡的韻里?
杏花,春雨,江南。
六個方塊字,或許那片土就在那里面。
而無論赤縣也好神州也好中國也好,變來變去,只要倉頡的靈感不滅,美麗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當必然長在。
因為一個方塊字是一個天地。
太初有字,于是漢族的心靈他祖先的回憶和希望便有了寄托。
譬如憑空寫一個“雨”字,點點滴滴,滂滂沱沱,淅淅瀝瀝,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
視覺上的這種美感,豈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滿足?翻開一部《辭源》或《辭!罚鹉舅鹜,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顏千變萬化,便悉在望中,美麗的霜雪云霞,駭人的雷電霹雹,展露的無非是神的好脾氣與壞脾氣,氣象臺百讀不厭門外漢百思不解的百科全書。
聽聽,那冷雨。
看看,那冷雨。
嗅嗅聞聞,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
雨在他的傘上這城市百萬人的傘上雨衣上屋上天線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峽的船上,清明這季雨。
雨是女性,應該最富于感性。
雨氣空而迷幻,細細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點點薄荷的香味,濃的時候,竟發(fā)出草和樹林之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氣,也許那竟是蚯蚓的蝸牛的腥氣吧,畢竟是驚蟄了啊。
也許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許古中國層層疊疊的記憶皆蠢蠢而蠕,也許是植物的潛意識和夢緊,那腥氣。
第三次去美國,在高高的丹佛他山居住了兩年。
美國的西部,多山多沙漠,千里干旱,天,藍似安格羅薩克遜人的眼睛,地,紅如印第安人的肌膚,云,卻是罕見的白鳥,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很少飄云牽霧。
一來高,二來干,三來森林線以上,杉柏也止步,中國詩詞里“蕩胸生層云”或是“商略黃昏雨”的意趣,是落基山上難睹的景象。
落基山嶺之勝,在石,在雪。
那些奇巖怪石,相疊互倚,砌一場驚心動魄的雕塑展覽,給太陽和千里的風看。
那雪,白得虛虛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皚皚不絕一仰難盡的氣勢,壓得人呼吸困難,心寒眸酸。
不過要領略“白云回望合,青露入看無”的境界,仍須來中國。
臺灣濕度很高,最饒云氣氛題雨意迷離的情調。
兩度夜宿溪頭,樹香沁鼻,宵寒襲肘,枕著潤碧濕翠蒼蒼交疊的山影和萬綴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樣睡去。
山中一夜飽雨,次晨醒來,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靜中,沖著隔夜的寒氣,踏著滿地的斷柯折枝和仍在流瀉的細股雨水,一徑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彎彎,步上山去。
溪頭的山,樹密霧濃,蓊郁的水氣從谷底冉冉升起,時稠時稀,蒸騰多姿,幻化無定,只能從霧破云開的空處,窺見乍現(xiàn)即隱的一峰半塹,要縱覽全貌,幾乎是不可能的。
至少上山兩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頭諸峰玩捉迷藏的游戲。
回到臺北,世人問起,除了笑而不答心自問,故作神秘之外,實際的印象,也無非山在虛無之間罷了。
云絳煙繞,山隱水迢的中國風景,由來予人宋畫的韻味。
那天下也許是趙家的天下,那山水卻是米家的山水。
而究竟,是米氏父子下筆像中國的山水,還是中國的山水上只像宋畫,恐怕是誰也說不清楚了吧?
雨不但可嗅,可親,更可以聽。
聽聽那冷雨。
聽雨,只要不是石破天驚的臺風暴雨,在聽覺上總是一種美感。
大陸上的秋天,無論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驟雨打荷葉,聽去總有一點凄涼,凄清,凄楚,于今在島上回味,則在凄楚之外,再籠上一層凄迷了,饒你多少豪情俠氣,怕也經(jīng)不起三番五次的風吹雨打。
一打少年聽雨,紅燭昏沉。
再打中年聽雨,客舟中江闊云低。
三打白頭聽雨的僧廬下,這更是亡宋之痛,一顆敏感心靈的一生:樓上,江上,廟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
十年前,他曾在一場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
雨,該是一滴濕漓漓的靈魂,窗外在喊誰。
雨打在樹上和瓦上,韻律都清脆可聽。
尤其是鏗鏗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樂,屬于中國。
王禹的黃岡,破如椽的大竹為屋瓦。
據(jù)說住在竹樓上面,急雨聲如瀑布,密雪聲比碎玉,而無論鼓琴,詠詩,下棋,投壺,共鳴的效果都特別好。
這樣豈不像住在竹和筒里面,任何細脆的聲響,怕都會加倍夸大,反而令人耳朵過敏吧。
心愿【3】
時間好比一把鋒利的小刀棗用得不恰當,會在美麗的面孔上刻下深深的紋路,使旺盛的青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地消磨掉;但是,使用恰當?shù)脑挘鼌s能將一塊普通的石頭琢刻成宏偉的雕像。
圣瑪麗亞女校雖然已有五十年歷史,仍是一塊只會稍加雕琢的普通白石。
隨著時光的流逝,它也許會給塵埃染污,受風雨侵蝕,或破裂成片片碎石。
另一方面,它也可以給時間的小刀仔細地、緩慢地、一寸一寸地刻成一個奇妙的雕像,置于米開朗琪羅的那些輝煌的作品中亦無愧色。
這把小刀不僅為校長、教師和明日的學生所持有,我們全體同學都有權利操縱它。
如果我能活到白發(fā)蒼蒼的老年,我將在爐邊寧靜的睡夢中,尋找早年所熟悉的穿過綠色梅樹林的小徑。
當然,那時候,今日年輕的梅樹也必已進入愉快的晚年,伸出有力的臂膊遮蔽著縱橫的小徑。
飽經(jīng)風霜的古老鐘樓,仍將兀立在金色的陽光中,發(fā)出在我聽來是如此熟悉的鐘聲。
在那緩慢而莊嚴的鐘聲里,高矮不一、臉蛋兒或蒼白或紅潤、有些身材豐滿、有些體形纖小的姑娘們,煥發(fā)著青春活力和朝氣,像小溪般涌入教堂。
在那里,她們將跪下祈禱,向上帝低聲細訴她們的生活小事:她們的悲傷,她們的眼淚,她們的爭吵,她們的喜愛,以及她們的宏愿。
她們將祈求上帝幫助自己達到目標,成為作家、音樂家、教育家或理想的妻子。
我還可以聽到那古老的鐘樓在祈禱聲中發(fā)出回響,仿佛是低聲回答她們:“是的,與全中國其他學校相比,圣瑪利亞女校的宿舍未必是最大的,校內的花園也未必是最美麗的,但她無疑有最優(yōu)秀、最勤奮好學的小姑娘,她們將以其日后輝煌的事業(yè)來為母校增光!”
聽到這話語時,我的感受將取決于自己在畢業(yè)后的歲月里有無任何成就。
如果我沒有克盡本分,丟了榮耀母校的權利,我將感到羞恥和悔恨。
但如果我在努力為目標奮斗的路上取得成功,我可以欣慰地微笑,因為我也有份用時間這把小刀,雕刻出美好的學校生活的形象雖然我的貢獻是那樣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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