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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的人
傷害過我的人,請不要說抱歉.對不起沒有用,傷了的心靈無法復(fù)... 這就是處世的原則!我就是這樣一個人,簡簡單單把自己做好,下面和小編一起來欣賞吧!
我認識這樣一位女性,少年時出于好奇,人家打架她賣呆兒,結(jié)果呆兒沒賣出去,眉梢骨上多了傷痕,她為這茶不思飯不想,戰(zhàn)勝自己恐懼打麻藥針刺等心理,勇敢地為自己的美麗給美容院獻上了第一桶金,為自己紋上了自認很美麗的入鬢長眉。
然后就一發(fā)而不可收,不知聽信了哪個高人的神相,說她眼角下有痣克夫克子,說她淚囊下有痣噩運連連,原本不信命的她仿佛羅仙附體一般要為自己改運。
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人已不再年輕,發(fā)現(xiàn)以前的紋眉就象兩條黑色肥胖的大蠶蟲,怎么看怎么別扭,那兩顆痣依然還在,美容院點了多次也除不了根兒,所有的不幸而言中,被命運一再扇自己的耳光。
如今,她的心已平和多了,不愿再和人和事較勁,洗去了那兩道紋眉,也不再管這個痣那個痣,有時我同她開玩笑,眉骨上的傷痕是命運第一次為你破相,而美容院的紋眉和點痣,是
你接二連三地在繼續(xù)為自己破相,她不在如前氣憤地反駁,只是寬容地回以一笑。
我還認識一位男性網(wǎng)友,不久前與朋友廝鬧,顴骨上多了一道疤,他總覺眼前有高山阻礙他望遠,他甚至懷疑自己的格局和氣量都被這道疤所局限,他以為這道疤就是玉門關(guān),阻擋了春風(fēng)的入駐,虐殺了自己本已少得可憐的愛情。
這道疤攔住了山盟海誓也銷毀了?菔癄,人類愛情所有發(fā)生的可能都止步于疤前,望疤而興嘆,最后去而不返。
正值青春年少的他,怎能甘心若此,他認定這疤就是他此生最大敵人,務(wù)必以愚公移山精神向惡疤宣戰(zhàn)。
后來他舉全家之力甚至負債也堅持把錢乖乖交給美容院。
我從內(nèi)心來說很同情也很理解他,如今這時代,若無家庭背景無車無房無錢無優(yōu)越的工作再沒有一張好看的臉蛋想找個對象也真的好難,尤其婚姻和愛情多半活在感性里。
有好久不見他了,據(jù)說他一直在進行著除疤偉業(yè),我也不好意思擾了他,就斷了聯(lián)系。
有誰只注重內(nèi)修而不注重外表呢,沒有誰太過孤高愿意獨立于世俗之外,明知道外表的美麗不會長久,可自古的基因就這樣延續(xù)著,因為美麗的心就象海上浮動的冰山一樣,不見的海水下面才是它的世界,而世俗的眼睛只能看到海水上面那部分。
人也許都這樣【2】
我總是質(zhì)疑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總是懷疑你會和別人鬼混
我總是討厭你忙的時候無視我
我總是屁大點事就又吵又鬧的
我總是猜測你有沒有對別人有好感
我總是嘮叨你的吃喝穿住
我總是愛問你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我總是心眼不大不管誰的醋都通吃
我總是不安為你心疼的厲害
別厭煩好嗎這些都是我愛你的樣子啊
這樣的人生【3】
我搬到北非加納利群島住時,就下定了決心,這一次的安家,可不能像沙漠里那樣,跟鄰居的關(guān)系混得過分密切,以至于失去了個人的安寧。
在這個繁華的島上,我們選了很久,才選了離城快二十多里路的海邊社區(qū)住下來。
雖說加納利群島是西班牙在海外的一個省份,但是有一部分在此住家的,都是北歐人和德國人。
我們的新家,座落在一個面向著大海的小山坡上,一百多戶白色連著小花園的平房,錯錯落落的點綴了這個海灣。
荷西從第一天聽我跟瑞典房東講德國話時,就有那么一點不自在;后來我們?nèi)ミ@社區(qū)的辦公室登記水電的申請時,我又跟那個丹麥老先生說英文,荷西更是不樂;等到房東送來一
個芬蘭老木匠來修車房的門時,我們干脆連中文也混進去講,反正大家都不懂。
真是笑話,這些人住在我們西班牙的土地上,居然敢不學(xué)西班牙文,驕傲得夠了。
荷西的民族意識跑出來了。
荷西,他們都是退休的老人了,再學(xué)另一國的話是不容易的,你將就一點,做做啞巴算了。
真是比沙漠還糟,我好像住在外國一樣。
要講西班牙文,你可以跟我在家里講,我每天嚕蘇得還不夠你聽嗎?
荷西住定下來了,每天都去海里潛水,我看他沒人說話又被外國人包圍了,心情上十分落寞。
等到我們?nèi)ルx家七里路外的小鎮(zhèn)郵局租信箱時,這才碰見了西班牙同胞。
原來你們住在那個海邊。
唉!真叫人不痛快,那么多外國人住在那里,我們郵差信都不肯去送。
郵局的職員看我們填的地址,就搖著頭嘆了一口氣。
那個地方,環(huán)境是再美不過了,偏偏像是黃頭發(fā)人的殖民地,他們還問我為什么不講英文,奇怪,我住在自己的國家里,為什么要講旁人的話。
荷西又來了。
你們怎么處理海灣一百多家人的信?我笑著問郵局。
那還不簡單,每天抱一大堆去,丟在社區(qū)辦公室,絕對不去一家一家送,他們要信,自己去辦公室找。
你們這樣欺負外國人是不對的。
我大聲說。
你放心,就算你不租信箱,有你的信,我們包送到家。
你先生是同胞,是同胞我們就送。
我聽了哈哈大笑,世上就有那么討厭外國人的民族,偏偏他們賺的是游客生意。
你們討厭外國人,西班牙就要餓死。
游客來玩玩就走,當(dāng)然歡迎之至。
但是像你們住的地方,他們外國人來了,自成一區(qū),長住著不肯走,這就討厭透了。
荷西住在這個社區(qū)一個月,我們申請的新工作都沒有著落,他又回到對面的沙漠去做原來的事情。
那時撒哈拉的局勢已經(jīng)非;靵y了,我因此一個人住了下來,沒有跟他回去。
三毛,起初一定是不慣的,等我有假了馬上回來看你。
荷西走的時候一再的叮嚀我生活上的事情。
我有自己的世界要忙,不會太寂寞的。
你不跟鄰居來往?
我一向不跟鄰居來往的,在沙漠也是人家來找我,我很少去串門子的。
現(xiàn)在跟這些外國人,我更不會去理他們了。
真不理?
不理,每天一個人也夠忙的了。
我打定主意跟這些高鄰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我之后來在兩個月之內(nèi),認識了那么多的鄰居,實在不算我的過錯。
荷西不在的日子,我每天早晨總是開了車去小鎮(zhèn)上開信箱、領(lǐng)錢、寄信、買菜、看醫(yī)生,做這些零碎的事情。
我的運氣總不很好,每當(dāng)我的車緩緩的開出那條通公路的小徑時,總有鄰居在步行著下坡也要去鎮(zhèn)上辦事。
我的空車停下來載人是以下幾種情形:遇見年高的人我一定停車,提了東西在走路的人我也停車,小孩子上學(xué)我順便帶他們到學(xué)校,天雨我停車,出大太陽我也停車。
總之,我的車很少有不滿的時候,當(dāng)然,我載客的對象總是同一個社區(qū)里住著的人。
我一向聽人說,大凡天下老人,都是嚕蘇悲傷自哀自憐,每日動也不動,一開口就是寂寞無聊的一批人。
所以,我除了開車時停車載這些高年人去鎮(zhèn)上辦事之外,就硬是不多說太多的話,也決不跟他們講我住在哪一幢房子里,免得又落下如同沙漠鄰居似的陷阱里去。
荷西有假回來了,我們就過著平淡親密的家居生活。
他走了,我一個人種花理家,見到鄰居了,會說話也不肯多說,只道早午安。
你這種隱士生活過得如何?荷西問我。
自在極了。
不跟人來往。
唉啊!想想看,跟這些七老八十的人做朋友有什么意思。
本人是勢利鬼,不受益的朋友絕對不收。
所以我堅持我的想法,不交朋友。
都是老廢物嘛,要他們做什么,中國人說敬老敬老,我完全明白這個道理,給他們來個敬而遠之。
所以,我常常坐在窗口看著大海上飄過的船。
荷西不回來,我只跟小鎮(zhèn)上的人說說話;鄰居,絕對不理。
有那么一天中午,我坐在窗前的地毯上向著海發(fā)呆,身上包了一塊舊毛巾,抽著線算算今天看過的船有幾只。
窗下面我看見過不知多少次的瑞典清道夫又推著他的小垃圾車來了,這個老人胡子曬得焦黃,打赤膊,穿一條短褲,光腳,眼光看人時很銳利,身子老是彎著。
他最大的嗜好就是掃這個社區(qū)的街道。
我問過辦公室的卡司先生,這清道夫可是他們請來的?他們說:他退休了,受不了北歐的寒冷,搬到這里來長住。
他說免費打掃街道,我們當(dāng)然不會阻止他。
這個老瘋子說多瘋就有多瘋,他清早推了車出來,就從第一條街掃起,掃到我這條街,已經(jīng)是中午了。
他怎么個掃法呢?他用一把小掃子,把地上的灰先收起來,再用一塊抹布把地用力來回擦,他擦過的街道,可以用舌頭添。
那天他在我窗外掃地,風(fēng)吹落的白花,這老人一朵一朵拾起來。
海風(fēng)又大吹了一陣,花又落下了,他又拾;風(fēng)又吹,他又拾。
這樣弄了快二十分鐘,我實在忍不住了,光腳跑下石階,干脆把我那棵樹用力亂搖,落了一地的花,這才也蹲下去一聲不響的幫這瘋子拾花。
等我們撿到頭都快碰到一起了,我才抬起頭來對他嘻嘻的笑起來。
您滿意了吧?我用德文問他。
這老頭子這才站直了身子,像一個希臘神祗似的嚴(yán)肅的盯著我。
要不要去喝一杯茶?我問他。
他點點頭,跟我上來了。
我給他弄了茶,坐在他對面。
你會說德文?他好半晌才說話。
您干嘛天天掃地?掃得我快瘋了,每天都在看著您哪。
他嘴角居然露出一絲微笑,他說:掃地,是掃不瘋的,不掃地才叫人不舒服。
干嘛還用抹布擦?您不怕麻煩?
我告訴你,小孩子,這個社區(qū)總得有人掃街道,西班牙政府不派人來掃,我就天天掃。
他喝了茶,站起來,又回到大太陽下去掃地。
我覺得您很笨。
我站在窗口對他大叫,他不理。
您為什么不收錢?我又問他,他仍不理。
一個星期之后,這個老瘋子的身旁多了一個小瘋子,只要中午看見他來了,我就高興的跑下去,幫他把我們這半條街都掃過。
只是老瘋子有意思,一板一眼認真掃,小瘋子只管搖鄰居的樹,先把葉子給搖下來,老人來了自會細細拾起來收走,這個美麗的社區(qū)清潔得不能穿鞋子踩。
我第一次覺得,這個老人可有意思得很,他跟我心里的老人有很大的出入。
又有一天,我在小鎮(zhèn)上買菜,買好了菜要開車回來,才發(fā)覺我上一條街的德國老夫婦也提了菜出來。
我輕輕按了一下喇叭,請他們上車一同回家,不必去等公共汽車,他們千謝萬謝的上來了。
等到了家門口,他們下車了,我看他們那么老了,心里不知怎的發(fā)了神經(jīng)病,不留神,就說了:我住在下面一條街,十八號,就在你們陽臺下面,萬一有什么事,我有車,可以來叫我。
說完我又后悔了,趕快又加了一句:當(dāng)然,我的意思是說,很緊急的事,可以來叫我。
嘻嘻!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心臟病發(fā)了,就去叫你,是不是?
我就是這個意思,但給這精明的老家伙猜對了我的不禮貌的同情,實在令我羞愧了一大陣。
過了一個星期,這一對老夫婦果然在一個黃昏來了,我開門看見是他們,馬上一緊張,說:我這就去車房開車出來,請等一下。
嗯,女孩子,你開車干什么?老家伙又盯著問。
我那里知道做什么。
我也大聲回答他。
我們是來找你去散步的。
人有腳,不肯走路做什么。
你們要去哪里散步?我心里想,這兩個老家伙,加起來不怕有一百八十歲了,拖拖拉拉去散步,我可不想一起去。
沿著海灣走去看落日。
老婆婆親切地說。
好,我去一次,可是我走得很快的哦!我說著就關(guān)上了門跟他們一起下山坡到海邊去。
三個小時以后,我跛著腳回來,頸子上圍著老太太的手帕,身上穿著老家伙的毛衣,累得一到家,坐在石階上動都不會動。
年輕人,要常常走路,不要老坐在車子里。
走這一趟就累得這個樣子,將來老了怎么是好。
老家伙大有勝利者的意味,我抓頭瞪了他一眼,一句都不能頂他。
世上的老人五花八門,我慢慢的喜歡他們起來了。
當(dāng)然,我仍是個勢利極了的人,不受益的朋友我不收,但這批老廢物可也很給我受益。
我在后院里種了一點紅羅卜,每星期荷西回來了就去拔,看看長了多少,那一片蘿卜老也不長,拔出來只是細細的線。
有一日我又一個人蹲在那里拔一個樣品出來看看長了沒長,因為太專心了,短墻上突然傳來的大笑聲把我嚇得跌坐在地上。
每天拔是不行的,都快拔光啦!
我的右鄰手里拿著一把大油漆刷子,站在扶梯上望著我。
這些菜不肯長。
我對他說。
你看我的花園。
他說這話時我真羞死了。
這也是一個老頭子,他的院子里一片花紅柳綠,美不勝收,我的園子里連草也不肯長一根。
我馬上回房內(nèi)去抱出一本園藝的書來,放在墻上,對他說:我完全照書上說的在做,但什么都不肯長。
啊!看書是不行的,我過來替你醫(yī)。
他爬過梯子,跳下墻來。
兩個月后,起碼老頭子替我種的洋海棠都長得欣欣向榮。
您沒有退休以前是花匠嗎?我好奇的問他。
我一輩子是錢匠,在銀行里數(shù)別人的錢。
退休了,我內(nèi)人身體不好,我們就搬到這個島來住。
我從來沒有見過您的太太。
她,去年冬天死了。
他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大海。
對不起。
我輕輕的蹲著挖泥巴,不去看他。
您老是在油漆房子,不累嗎?
不累,等我哪一年也死了,我跟太太再搬來住,那時候可是我看得見你,你看不見我們了。
您是說靈魂嗎?
你怕?
我不怕,我希望您顯出來給我看一次。
他哈哈大笑起來,我看他失去了老伴,還能過得這么的有活力,令我?guī)缀醴锤衅饋怼?/p>
您不想您的太太?我刺他一句。
孩子,人都是要走這條路的,我當(dāng)然懷念她,可是上帝不叫我走,我就要盡力歡喜的活下去,不能過分自棄,影響到孩子們的心情。
您的孩子不管您?
他們各有各的事情,我,一個人住著,反而不覺得自己是廢物,為什么要他們來照顧。
說完,他提了油漆桶又去刷他的墻了。
養(yǎng)兒何須防老,這樣豁達的人生觀,在我的眼里,是大智慧大勇氣的表現(xiàn)。
我比較了一下,我覺得,我看過的中國老人和美國老人比較悲觀,歐洲的老人很不相同,起碼我的鄰居們是不一樣的。
我后來認識了艾力克,也是因為他退休了,常常替鄰居做零工,忙得半死也不收一毛錢。
有一天我要修車房的門,去找芬蘭木匠,他不在家,別人就告訴我去找艾力克。
艾力克已經(jīng)七十四歲了,但是他每天拖了工具東家做西家修,怎也老不起來。
等他修完了車房門之后,他對我說:今天晚上我們有一個音樂會,你想不想來?
在誰家?什么音樂會?
都是民歌,有瑞典的、丹麥的、德國的,你來聽,我很歡喜你來。
那天晚上,在艾力克寬大的天臺上,一群老人抱著自己的樂器興高采烈的來了,我坐在欄桿上等他們開場。
他們的樂器有笛子,有小提琴,有手風(fēng)琴,有口琴,有拍掌的節(jié)奏,有幽揚的口哨聲,還有老太太寬宏的歌聲盡情放懷的唱著。
艾力克在拉小提琴,一個老人頑皮的走到我面前來一鞠躬,我跳下欄桿跟他跳起圓舞曲來。
我從來沒有跟這么優(yōu)雅的上一代跳過舞,想不到他們是這樣的吸引我;他們豐盛的對生命的熱愛,對短促人生的把握,著實令我感動。
那個晚上,月亮照在大海上,襯著眼前的情景,令我不由得想到死的問題。
生命是這樣的美麗,上帝為什么要把我們一個一個收回去?我但愿永遠活下去,永遠不要離開這個世界。
等我下一次再去找艾力克時,是因為我要鋸一截海邊拾來的飄流木。
開門的是安妮,一個已外七十歲了的寡婦。
三毛,我們有好消息告訴你,正想這幾天去找你。
什么事那么高興?我笑吟吟的打量著穿游泳衣的安妮。
艾力克與我上個月開始同居了。
我大吃一驚,歡喜得將她抱起來打了半個轉(zhuǎn)。
太好了,恭喜恭喜!
伸頭去窗內(nèi)看,艾力克正在拉琴。
他沒有停,只對我點了點頭,我跑進房內(nèi)去。
艾力克,我看你那天晚上就老請安妮跳舞,原來是這樣的結(jié)果啊!
安妮馬上去廚房做咖啡給我們喝。
喝咖啡時,安妮幸福的忙碌著,艾力克倒是有點沉默,好似不敢抬頭一樣。
三毛,你在乎不結(jié)婚同居的人嗎?安妮突然問我。
那完全不是我的事,你們要怎樣做,別人沒有權(quán)利說一個字。
那么你是贊成的?
我喜歡看見幸福的人,不管他們結(jié)不結(jié)婚。
我們不結(jié)婚,因為結(jié)了婚我前夫的養(yǎng)老金我就不能領(lǐng),艾力克的那一份只夠他一個人活。
你不必對我解釋,安妮,我不是老派的人。
等到艾力克去找鋸子給我時,我在客廳書架上看放著的像片,現(xiàn)在不但放有艾力克全家的照片,也加進了安妮全家的照片。
艾力克前妻的照片仍然放在老地方,沒有取掉。
我們都有過去,我們一樣懷念著過去的那一半。
只是,人要活下去,要再尋幸福,這并不是否定了過去的愛情……。
你要說的是,人的每一個過程都不該空白的過掉,我覺得你的做法是十分自然的。
安妮,這不必多解釋,我難道連這一點也不了解嗎?
借了鋸子我去海邊鋸木頭,正是黃昏,天空一片艷麗的紅霞。
我在那兒工作到天快黑了,才拖了鋸下的木頭回家。
我將鋸子放在艾力克的木柵內(nèi)時,安妮正在廚房高聲唱著歌,七十歲的人了,歌聲還是聽得出愛情的歡樂。
我慢慢的走回家,算算日期,荷西還要再四天才能回來。
我獨自住在這個老年人的社區(qū)里,本以為會感染他們的寂寞和悲涼,沒有想到,人生的盡頭,也可以再有春天,再有希望,再有信心。
我想,這是他們對生命執(zhí)著的熱愛,對生活真切的有智慧的安排,才創(chuàng)造出了奇跡般燦爛的晚年。
我還是一個沒有肯定自己的人,我的下半生要如何度過,這一群當(dāng)初被我視為老廢物的家伙們,真給我上了一課在任何教室也學(xué)不到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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