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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當代文學畢業(yè)論文

雷雨的人物悲劇命運

時間:2022-10-05 20:47:09 現當代文學畢業(yè)論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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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的人物悲劇命運

  雷雨的人物悲劇命運【1】

雷雨的人物悲劇命運

  摘要:《雷雨》是一部家庭悲劇,更是一部社會悲劇,它以周、魯兩家盤根錯節(jié)的矛盾為線索,揭示出人物的悲劇命運,徹底批判了舊制度、舊道德,描繪出可悲可嘆的二十年代的中國現狀,控訴社會的腐朽黑暗。

  這些無疑都表明《雷雨》是一部超越“命運”悲劇的新的悲劇形式――現實主義悲劇。

  關鍵詞:曹禺; 《雷雨》;現實主義悲劇

  中國偉大的劇作家曹禺在三十年代創(chuàng)作了一部杰出的現實主義悲劇 ――《雷雨》,曹禺在當時所面對的社會現實是資本主義在中國嘗試的失敗,帝國主義殖民勢力與封建主義的日益交織,新思想的傳播,仁人志士的追求探索,這一切形成了中國社會的復雜和動蕩的狀況。

  家庭是社會的最小單位,也最能反映社會問題。

  話劇 《雷雨》所反映的,也正是這一社會變化過程中,資產階級個性解放在中國由開始到半途夭折的一出家庭悲劇。

  通過這個悲劇,“發(fā)泄著被抑壓的憤怒,毀謗著中國的家庭和社會”,“暴露著大家庭的罪惡”①。

  《雷雨》反映的是從光緒年間到五四運動以后的一個時期里,也就是中國社會經歷了巨大轉變的時期,周、 魯兩個家庭三十年盤根錯節(jié)的矛盾。

  周樸園對魯侍萍的迫害是剝削階級對下層人民的迫害;魯大海與周樸園的斗爭是日益高漲的工人運動的現實反映;繁漪對周樸園的反抗是帶有五四新文化運動色彩的要求個性解放思想的反抗,是對封建專制的反抗。

  作者從家庭的角度成功地描寫了現實的關系,反映了社會生活中的某些本質方面,達到了現實主義高度。

  海外的一些學者注意到了《雷雨》的社會意義,認為“《雷雨》。

  《雷雨》是一部超越“命運”悲劇的新的悲劇形式――現實主義悲劇,它被認為“是一個對傳統(tǒng)中國社會制度和道德作徹頭徹尾批判的劇本”②。

  從《雷雨》的內容和傾向來看,作者不是強調不可知的力量支配一切,而是寫社會上的人與人關系的復雜和矛盾斗爭的必然結果,事物的發(fā)展和矛盾的展開都是以人物的思想性格做依據,而不是超現實的力量造成的。

  作者的著眼點顯然不在“天”,而在“人”,“不是指責天命不公平,而是控訴社會不人道”③。

  《雷雨》是指向社會的,不是探索命運宣傳宿命思想,而是借用了古希臘悲劇命運的模式,裝進了現實生活內容,寫出了具有深刻意義的現代社會悲劇。

  繁漪是作者塑造的最成功的且賦予深切同情的人物, 她代表著“五四”以來女性追求個性解放,爭取民主自由的最強音。

  十八年前她被周樸園用了欺騙的手段騙到周家。

  她本是活潑的,卻在周樸園殘酷的精神折磨下,“漸漸地磨成了石頭樣的死人”④。

  十八年來,她看清了封建魔王周樸園的真實面目,她也深知“周家的空氣滿是罪惡”④,她只好“安安靜靜地等死”④。

  就在這時,周萍出現了,她像是看到了希望,拼命地抓住他不放,甚至不惜她的性命名譽 。

  而周萍的始亂終棄又把她推倒了“母親不像母親,情婦不像情婦”的幾近于毀滅的境地。

  周樸園的壓迫,周萍的拋棄以及周沖的慘死,是繁漪人生中的三大災難。

  繁漪的悲劇是社會造成的,說明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中國追求資產階級個性解放個性自由的道路是行不通的。

  曹禺在《雷雨》中也是通過繁漪和周樸園的沖突真實地反映了周家的家庭矛盾,揭示周樸園的冷酷專制,也寫出了一個資產階級女性追求個性解放的悲劇。

  侍萍是一個處于社會底層的被欺辱的婦女形象。

  三十年前,當她還只有四鳳那么大年紀時,就被周樸園侮辱后殘忍拋棄了,想死沒死成,拖著一個孩子,三十年的生活是何等辛酸和痛苦。

  表面看來,她是受著命運擺布甘于順受的。

  其實作家是以現實主義的筆觸揭示出了一個被侮辱的普通勞苦婦女的堅韌和頑強。

  在劇作中,命運把魯侍萍引回周公館,重提三十年前的舊事。

  曹禺運用他刻畫悲劇女性形象的卓犖才能,描寫侍萍這個善良婦女精神上所遭受的不堪忍受的沉重打擊。

  周樸園的遺棄給她帶來了一生的不幸,她唯一的希望是千方百計避開過去悲劇的重演,帶女兒離開周家。

  可是她最后一線的人生希望仍然受到毀滅性打擊。

  她終于不能經受住這些殘酷的打擊,她是一個受害者,不僅自己身受其害,而且自己的女兒又重蹈覆轍,甚至陷入更悲慘的命運中,這種悲劇性深刻表現了被侮辱被損害的下層人物的不幸,控訴了社會的不人道。

  女兒四鳳較母親侍萍所遭受的悲劇更為慘重。

  最先給處于不幸地位的四鳳帶來痛苦的是她的父親魯貴,他明明知道“周家的人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好東西”④,他也清楚周蘋和繁漪“鬧鬼”的秘密,他還知道四鳳和周萍現在的關系。

  但他作為一個父親不但沒有提醒單純的女兒,反而把這些把柄作為威逼利誘四鳳的工具,把女兒當成了他的搖錢樹,這對四鳳的心理造成了陰影,使她痛苦恐懼。

  繼而帶給她精神上痛苦的人便是她的情敵繁漪, 繁漪忌恨著她和周萍之間的關系并企圖破壞這種關系――把四鳳趕出周家,四鳳非常膽怯還得處處堤防。

  她曾希望周萍把她帶走,可周萍不但無意把她帶走反而纏著她。

  而她所愛的周萍其實是一個偽君子,他和當年的周樸園一樣,也是一個玩弄女性的紈绔子弟。

  這些都使得四鳳的精神陷入了復雜的折磨之中。

  四鳳不僅承受著自身悲劇帶來的精神痛苦,還承受著來自母親積累了三十年痛苦的壓力。

  最后,當繁漪撕下周萍的偽裝,公開了他們之間的曖昧關系時,四鳳才看清了周萍的真實面目――卑鄙無恥,她深深地陷入了絕望痛苦之中。

  當她知道周萍是她的同母異父的哥哥時,喊了一聲“天”沖出門去自殺了。

  這一聲“!天”是四鳳精神上受到極大精神刺激時發(fā)出的絕望的呼喊。

  作者從這個無辜少女的巨大精神痛苦中揭露了中國舊社會制度的殘酷與罪惡,這制度在吞噬著無辜的生命。

  這個罪惡的社會制度在宣告著它的黑暗腐朽,說明它已經沒有存在的合理性了,它應該到了滅亡的時候了。

  周萍是這個畸形封建家庭的產兒,他的性格蒼白、空虛、懦弱。

  他沒有繼承這個腐朽家庭的能力和決心,對愛也沒有像繁漪那樣“火熾的熱情”④,更沒有四鳳那樣“純潔的心靈”④。

  他與繼母的關系是這個腐朽大家庭的罪惡的產物,預示著這個大家庭的日趨崩潰。

  他對四鳳所謂的愛情其實也僅是為了填補空虛、尋求刺激。

  他沒有目標也沒有希望,他屬于崩潰階級中看不到前途和希望的頹廢的一代。

  他的死實質上是剝削階級罪惡制度的犧牲品,具有悲劇意義。

  《雷雨》是一部真正的中國家庭悲劇,也是一出社會悲劇。

  《雷雨》中的三條矛盾線索聯系著當時的社會。

  周樸園與魯大海的矛盾正是資本家與工人階級的矛盾;周樸園與繁漪的矛盾是封建專制思想與資產階級個性解放要求的矛盾;周樸園與侍萍的矛盾是壓迫階級與被壓迫被侮辱下層人民的矛盾。

  《雷雨》從歷史發(fā)展的連貫性上表現出剝削階級與勞動人民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

  這正是這部劇作反映社會生活最為深刻的部分。

  歷史從來都不會是簡單的重復,從周樸園的驕傲、專利,到周萍的怯懦、優(yōu)柔,可以看出中國具有封建特性的大資產階級的沒落趨勢;而四鳳愛情悲劇也不單是侍萍悲劇的再現,她終于被推進破壞倫理的泥坑,既表現勞動人民災難的日益深重,也具體揭示出三十年前周樸園在侍萍身上犯下的罪惡是多么嚴重、多么惡劣。

  這對周樸園玩弄婦女,舊社會殘害勞動人民都是血淚的控訴。

  曹禺在《雷雨》里,對血緣糾葛與破壞倫理題材的成功藝術處理,賦予劇作以濃郁的悲劇氣氛,使讀者在心靈震撼之中更清楚地看到了產生悲劇的社會現實,因而要求去改變它。

  從《雷雨》的全部內容和基本傾向來看,作者不是強調不可知的力量支配一切,而是處處寫社會上人與人之間關系的復雜和矛盾斗爭的必然現象。

  人物的命運和悲劇,不是天命的安排,而是階級社會的必然法則。

  事物的發(fā)展和矛盾的開展都是以人物的思想性格作依據,不是超現實的力量造成的。

  作者從家庭的角度成功地描寫了現實的關系,反映了社會生活中的某些本質方面。

  是對傳統(tǒng)中國社會制度作徹底批判的劇本。

  注釋:

 、佟独子晷颉罚嗣裎膶W出版社1994年版,第3頁。

 、 劉紹銘:《雷雨所受的西方文學的影響》,臺灣洪苑書店1980年版,第128頁。

  ③ 孫慶升:《曹禺論》,北京大學出版社1986年版,第83頁。

  ④曹 禺:《雷雨》,人民文學出版社1994年版。

  《雷雨》人物形象及悲劇命運【2】

  摘要:《雷雨》是曹禺的第一部劇作,也是他的成名作和代表作,長期以來得到廣大觀眾和評論界高度的關注和青睞。

  《雷雨》的藝術生命力之所以魅力永存,與劇中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密不可分。

  劇中人物個個視角獨特,形象鮮明,人物之間關系錯綜復雜,圍繞家庭矛盾這條主要線索,凸顯了封建家庭中人物悲慘的命運悲劇。

  關鍵詞:《雷雨》 曹禺 人物形象 悲劇命運

  《雷雨》自1934年7月在《文學季刊》上發(fā)表以來,贏得各界人士的喜愛和推崇,成為中國現代戲劇史上的一座豐碑,得到廣大觀眾和評論界的關注和青睞。

  以往的評論界重在討論《雷雨》對于封建性資產階級家庭罪惡的揭露,本文認為《雷雨》的藝術生命力之所以經久不衰,與劇作中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密不可分。

  劇作中八個人物個個視角獨特,形象鮮明,各有獨特的經歷和堅強的個人意志,他們都是懷著生的希望上場的,帶著躊躇滿志的心情,想要主宰自己的命運,但他們越是努力,越與自己的目標相反,最后不可避免地成為命運的犧牲品,陷入絕望甚至死亡的悲劇中。

  一 創(chuàng)作思想

  曹禺在《雷雨》的創(chuàng)作過程中廣泛吸收了西方戲劇的優(yōu)點,受到古希臘“命運悲劇”及易卜生“社會悲劇”的影響,強調世界的“殘忍”和“冷酷”,強調人物盲目的“掙扎”,同時從中國當時的社會現實出發(fā),致力于揭露封建家庭的專制對人性的扼殺以及人物自身的心靈痛苦和內在矛盾。

  談到《雷雨》的創(chuàng)作時,曹禺說:“《雷雨》對我是個誘惑。

  與《雷雨》俱來的情緒蘊成我對宇宙間許多神秘的事物一種不可言喻的憧憬……我是個貧窮的主人,但我請了看戲的賓客升到上帝的座,來憐憫地俯視著這堆在下面蠕動著的生物。

  他們怎樣盲目地爭執(zhí)著,泥鰍似地在情感的火坑里打著昏迷的滾,用盡心力來拯救自己,而不知千萬仞的深淵在眼前張著巨大的口。

  他們正如一匹跌在沼澤里的羸馬,愈掙扎,愈深沉地陷落在死亡的泥沼里!本C觀《雷雨》中的大小人物,除了貪婪自私的奴才魯貴,其余所有與周家有關聯的人無一不在命運的“火坑”里掙扎。

  二 人物分析

  在《雷雨》中,周樸園所表現出的是善惡交織、復雜矛盾的人物形象。

  他年輕時曾到德國留過學,接受過當時流行的資產階級民主、自由的進步思潮。

  但由于自幼受封建禮法的洗禮,在家庭生活中,周樸園強調建立所謂“最圓滿,最有秩序”的模范家庭,強調對自身權威性的維護。

  他的太太繁漪陰鷙、尖銳、乖戾的性格與他的要求格格不入,所以兩人的關系一直很緊張。

  表面上他很關心繁漪的健康狀況,請德國大夫為她看病、開藥,卻從未關心過她的精神需求,只是強調要繁漪為孩子們做出服從的榜樣。

  這便有了逼繁漪吃藥那場戲,“當繁漪含著‘憤怒’的眼淚‘一氣’喝下那碗象征著封建倫理道德枷鎖的藥時,周樸園仍堅定地認為自己完全是為了妻子‘好’,這個‘好’始終貫穿其行為的動機中,他把自己當成了道義的維護者”。

  他表面的威嚴暫時得到了維護,背地里卻遭到妻兒的無情背叛。

  周樸園的復雜人性同時也體現在對待侍萍的情感上。

  侍萍是他的初戀,當他所處的家庭從封建等級觀念出發(fā),要求他迎娶門當戶對的富家小姐時,他屈從了。

  侍萍抱著兒子投河自殺的消息使他心中充滿深深的愧疚感,這種愧疚隨著后來家庭生活的不和諧逐漸加深。

  他通過保留侍萍在時的家具和房間的擺設,追憶著和侍萍的感情,并借此慰藉他孤獨的心靈。

  30年后,當周樸園認出侍萍,立刻意識到他的名譽、地位可能受到威脅,便換了一副面孔,暴露出人性中自私、冷酷、虛偽的一面。

  當最終真相大白,悲劇抵達高潮后,相關人員死的死,瘋的瘋,跑的跑,惟獨剩下他孑然一身承擔悲痛。

  這時的他不再有任何家庭暴君的“威風”,而是一個凄楚的老人。

  他想要建立所謂“最圓滿,最有秩序”的封建模范家庭,結果卻落了個夫妻反目、母子私通、兄妹破壞倫理、兄弟成仇的悲慘結局。

  繁漪受到五四運動思潮的影響,是接受過一點新教育的舊式女人,她渴望愛情,憧憬著美好的婚姻生活。

  不公平的命運使她嫁給一個比她大20多歲,她根本不愛的男人。

  18年來,她感受到的只是周樸園的冷漠、對她的厭惡和壓制,受盡殘酷的精神折磨,呼吸不到一點自由的空氣。

  無愛的婚姻與寂寞枯燥的生活漸漸使她變成“石頭樣的死人”,但潛意識中對愛的渴望、對性的渴求卻愈加強烈。

  周萍的到來,使她看到了希望,重新獲得生機。

  她緊緊抓住周萍不放手,想要堅守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

  可周萍對她的追求只是為了發(fā)泄對父親的不滿,排解心中的郁悶,給自己空虛的心靈以寄托。

  他軟弱、善變、多慮的本性根本無法長期承受她那熾熱的情感。

  面對周萍的背棄,繁漪采取了瘋狂的報復行為,不僅把自己逼上了絕路,而且直接促成了其他人物的悲劇結局。

  繁漪是自私的,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抓住所謂的幸福,她饑不擇食地愛上周萍并死死纏住他,使自己處在一個“母親不是母親,情婦不是情婦”的位置。

  她的作法既不合情,也不入理。

  她喪失的不僅是名譽和地位,還有人格和尊嚴。

  她的愛不但失去理智,而且走上畸形。

  為留住周萍,她使出渾身解數,對其挽留、威脅、乞求。

  為阻止周萍和四鳳的出走,她甚至拉出親生兒子出面阻撓,并指責兒子不爭氣。

  結果周萍自殺了,惟一的兒子周沖也死了,她徹底絕望了,瘋了。

  “極端的壓抑與極端的報復,逼到絕路忍無可忍,孤注一擲地拼命掙扎,最后還是沒法改變自己毀滅性的生存悲劇!

  從小缺少父母之愛,在孤寂苦悶環(huán)境中長大的周萍,養(yǎng)成了“只討生活于自己的內心的小圈子里”并“密閱自己的內心過失”的封閉心理。

  他虛弱、膽怯、內省,但也不乏激情的閃爍。

  潛意識里對母愛的渴望,對父親的仇視,加上青春年少,春心萌動,周萍不自覺地愛上了與他年齡相差不大,聰明、貌美的繼母。

  沖動過后,他開始反省,認為自己的行為是違背倫理道德的,是卑鄙的,繼而陷入極度的焦慮乃至恐懼之中,想要極力擺脫這種不自然的關系,于是他一方面用酒精麻痹自己,另一方面,抓住富有青春活力的四鳳,將單純善良的四鳳當作自己的救星,希望她能拯救自己,卻不知又犯下了更可怕的罪惡。

  周萍說:“我死了,那是我的福氣”,“我恨活著”。

  事實上,他只是討厭以前那種懊悔、頹廢的生活,想要忘記過去,他的內心還是充滿了對生的渴望與憧憬的。

  在周萍的潛意識中,愛四鳳是他心靈自贖的一種途徑,是幫他擺脫破壞倫理泥潭的生的希望。

  他要自己“死心塌地”地愛她,并準備帶四鳳走出家門,去換取一點生活下去的自由。

  他試圖從“名份上”的破壞倫理關系逃出來,卻跌進實實在在的破壞倫理圈。

  他無法承受深重的罪惡感,選擇了自殺。

  “爸,您不該生我”是周萍在人世間的最后留言,這既是他萬般絕望的寫照,也是他對人的生存意義的悲愴探問。

  魯侍萍是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勞動婦女。

  在侍萍出場時,作者用“高貴的氣質”來描述她,盡管衣著樸素,她“依然像大家戶里落魄的婦人”。

  “高貴”始終是她行為的顯著特征,“她的純樸、高貴的心靈有一種稀有的十分動人的美”。

  在第一幕,四鳳對魯貴說:“媽不像您,見錢就忘了命!钡诙恢兴浦顾镍P按照魯貴的話去給自己拿汽水,說“那是人家的東西”;后來,當面撕毀周樸園給她開出的一張五千元支票。

  “所有這些讓我們見識了魯侍萍不卑不亢、自珍自愛、身窮志潔的高貴品質!

  高貴、善良的侍萍偏偏命運多舛。

  三十年前,她和才出生三天的兒子被周家趕出家門,殘忍地遺棄了。

  她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投河自盡,卻被人救活了。

  此后,便開始了漫長的苦難生活。

  “討飯,縫衣服,當老媽,在學校里伺候人,為著自己的孩子,她嫁過兩次”,飽嘗了人間的辛酸與痛苦。

  她頑強地忍耐著,自身的悲劇提醒她,決不能讓女兒重復自己的命運。

  然而,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她的女兒在幫工時,和周公館的大少爺相愛并懷上了他的孩子,而這個大少爺正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面對這么沉重的打擊,侍萍發(fā)出了宿命的悲嘆:“天知道誰犯了罪,誰造的這種孽!”她決定獨自承受可能會有的命運懲罰,讓毫不知情的兄妹戀人遠走高飛。

  但她連這點愿望也無法實現,繁漪的瘋狂使所有的隱情被暴露出來,結果女兒觸電身亡,大兒子自殺了,二兒子出走了,一下子失去了這么多親人,她徹底崩潰了,癡呆了。

  四鳳是一個年輕、漂亮、純潔的女孩,她對生活充滿熱情與向往,總是用善意的眼光來看待周圍的一切。

  四鳳渴望著愛情,希望能與周萍一起生活,誰能想到周萍竟然是她同母異父的哥哥,無可挽回的窘境毀掉了她的一生。

  母親的悲劇不僅得到了重演,還比母親當年的下場更加悲慘。

  四鳳選擇了在雷雨中結束自己的生命。

  年輕的生命就這樣被無情的命運吞噬了,令人無比嘆息。

  曹禺說:“周沖是這煩躁多事的夏天的一個春夢!敝軟_年輕、善良,富有正義感,憧憬著平等、真誠的社會生活。

  然而,現實的鐵錘敲醒了他的夢:逼母親喝藥的情景使他認識到父親的專橫與冷酷;魯大海對他的傲慢與敵意使他發(fā)現資產階級與工人階級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母親的歇斯底里使他意識到母親的自私,感受到對母親的失望;看到四鳳要與周萍一起離開,他開始懷疑自己對四鳳的愛情可能是胡鬧。

  他本是一個耽于夢想的人,丑惡的現實不僅摧毀了他美好的夢想,最后還吞噬了他年輕的生命。

  對于魯大海,從作者寥寥數筆的描寫中,我們了解到他出生才三天就被母親抱著跳河了,后被人救起,他正式出場時已經二十七歲。

  多年來的艱辛生活,使他對于統(tǒng)治階級有著刻骨的仇恨與清醒的認識。

  他被薦到周家礦上后不久,便帶頭鬧罷工,并作為罷工代表,與資本家周樸園進行談判。

  他義正言辭,歷數周樸園的種種罪惡,具有強烈的正義感,但他的對手極其陰險、狡猾,加上同伴的出賣,他失敗了。

  面對家庭的復雜矛盾和變故,他離家出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魯貴是一個卑賤的底層無賴,貧窮使他全部的欲望都鎖定在錢上,“為了錢他不要任何人格,把所有的行為都當作獲得錢的手段”。

  為了錢,他甚至對于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進行哄騙、利誘、威脅,想方設法榨出她的私房錢。

  在周公館,他表面上卑躬屈膝,滿臉堆笑,事實上,他隨時隨地都在“貪婪地窺探著”,敏銳地窺探到女兒、太太和大少爺之間的私情,并以此當作要挾他們的砝碼。

  他自私貪婪的本性決定其生存目標就是能保住在周公館的美差,以獲得吃喝嫖賭的資本。

  他趨炎附勢、費盡心機,結果周、魯兩家的矛盾糾葛還是讓他丟了飯碗,最后竟然喝酒喝死了。

  三 結語

  總之,曹禺先生在塑造人物時,旨在呈現人物的復雜性與多樣性。

  他筆下的人物很鮮活,很真實,也很厚重。

  劇中人物都有其各自的欲望和強烈的意向,他們不甘心自己的悲慘遭遇,為各自的生存理想而努力奮斗,但所有人物無論強弱、善惡,也無論是誰,都無法逃脫命運的操縱。

  他們越是掙扎,越是努力,結果陷得愈深,最后無法擺脫陷入絕望甚至死亡的悲劇命運中。

  劇中人物的悲慘命運體現了作者痛感的“宇宙是一口殘酷的井,落在里面,怎樣呼號也難逃脫這黑暗的坑”的命題。

  曹禺在繼承古希臘悲劇命運血統(tǒng)的同時,將劇本與20世紀的中國現實緊密結合在一起,通過鮮明生動的人物塑造、新穎而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安排、嚴謹而完美的結構設置,使《雷雨》成為中國現代文學史與戲劇史上的經典之作。

  參考文獻:

  [1] 曹禺:《〈雷雨〉序》,文化生活出版社,1947年版。

  [2] 嚴盈:《復雜的人性,矛盾的化身》,《文教資料》,2010年第10期。

  [3] 陳霞、沈祖良:《淺談〈雷雨〉中“雷雨”式的生存悲劇》,《才智》,2009年第26期。

  [4] 曹禺:《雷雨》,文化生活出版社,1936年版。

  [5] 錢谷融:《〈雷雨〉人物談》,上海文藝出版社,1980年版。

  [6] 張慧娟:《從魯侍萍的內心情感解讀其個性反抗》,《語文學刊》,2009年第4期。

  [7] 張景超:《話劇〈雷雨〉新解》,《劇作家》,2010年第4期。

  《雷雨》中最具“雷雨”式性格的人物【3】

  摘要:《雷雨》以二十年代前后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國社會為背景,描寫了一個以周樸園為代表的帶有濃厚的封建色彩的資產階級家庭的生活悲劇。

  劇中蘩漪是一位具有新思想、透著一股新氣息的女性,她所發(fā)出的悲憤的吶喊,體現了反對封建主義,追求個性解放的民主精神。

  關鍵詞:“雷雨”式性格特點探析

  1936年《雷雨》發(fā)表一年以后,劉西渭先生評論說:“在《雷雨》里最成功的性格,最深刻而完整的心理分析,不屬于男子,而屬于婦女!边@里的婦女理所當然地是蘩漪。

  而作者本人則明確表示,蘩漪的身上擁有“最‘雷雨的’性格”,作者“懷著尊敬和憐憫”來寫作這個女人。

  曹禺這樣評價蘩漪:“她發(fā)誓要生活在充滿愛的世界里,和她摯愛的人永遠生活在一起。我喜歡這樣的性格,寫著寫著,不知不覺就迷上了她!

  一、一個封建舊式女人向資產階級女性過渡的悲劇典型

  蘩漪出生在中國最后一個封建王朝的末年,經歷了辛亥革命和“五四”運動,三個時期在她身上打上了自己的印鈐。

  有人說:“蘩漪只不過是一個被孤獨地禁錮在舊的牢籠里的封建舊家庭的舊式女人” ,有人提出蘩漪是“一個從封建的‘舊式女人’向資產階級女性過渡的典型”。

  蘩漪有舊式女人的“文弱”、“明慧”,和在仆人面前那種舊式大家主婦的風范以及對侍萍、四鳳深重的階級偏見。

  另外,她上過私塾 “受過一點新的教育”,這不僅使她具有較高的文化水平,也豐富了她的感情,開闊了她的精神世界,更重要的是這使她具有較易接受新事物、新思想的條件,所以當資產階級革命的浪潮掀起以后,受到資產階級個性解放思想的影響,她不能安于“三從四德”所規(guī)定的命運,她要掙脫封建禮教的束縛,改變身為“工具”的命運,力圖作為一個“人”而“真真活著”。

  可是蘩漪性格中的封建性,使她的反抗不能不帶有舊式女人的痕跡,具有軟弱無力的特點。

  她對周樸園的禁錮和摧殘感到痛苦,使出一切力量進行反抗,從沒想到要與周樸園徹底決裂,到周家以外去呼吸更自由的社會空氣;她竭力反抗,但她并沒有正確地估計一下自己與對手之間懸殊的力量。

  所以在傳統(tǒng)思想的重壓下,她沒有也不可能通過個人的力量去掙脫周樸園的控制,這使她的反抗帶有蒼白的病態(tài)。

  孤寂的家庭環(huán)境丈夫的專制統(tǒng)治和冷酷的精神折磨,把她“折磨成石頭樣的死人”這使得她只能把自己的追求局限在家庭內,不得不把眼光投向她不該愛的周萍,使她一步步走向悲劇的結局。

  二、沖突是體現蘩漪形象與個性

  在《雷雨》整部劇中,僅蘩漪和周樸園的正面沖突就有三處。

  第一次沖突是周樸園逼蘩漪喝藥。

  這次蘩漪的反抗性是表現出來了,但這屬于消極抵御。

  可以從她的語言中看出來。

  如:“我不愿意喝這苦東西”,“我不想喝”,“留著我晚上喝不成么?”最后她還是屈從了,帶著極大的憤怒喝了藥。

  雖然這主要不是為了周樸園。

  第二次沖突是周樸園催蘩漪去看病。

  這次蘩漪是以挑戰(zhàn)者的姿態(tài)出現的。

  周樸園曾經兩次派仆人催蘩漪去看病,蘩漪都沒有去,周樸園只能自己親自去催,企圖以家長的威嚴逼她看病,他沒有想到,蘩漪沒有被他嚇住,她沒有去看病,徑自回樓上去了。

  這次沖突中蘩漪的態(tài)度有所改變,但優(yōu)勢仍在周樸園一方。

  因為最后他還是讓周萍陪著柯大夫上樓替她看了病。

  第三次沖突是蘩漪雨夜從魯家歸來遇到周樸園。

  這次蘩漪的反抗性更表現得淋漓盡致。

  她對周樸園的每一落千丈的回答,都使周樸園感到驚愕駭異最后又只能擺出家長的架勢命令蘩漪到樓上去,但他得到的回答卻是:“(輕蔑)我不愿意,告訴你,我不愿意。”這可以看出優(yōu)勢轉到了蘩漪一方。

  蘩漪在作者筆下成了敢愛敢恨、敢作敢當、癡情不悔的形象。

  她在為爭取愛情自由而作絕望的反抗和斗爭時,雖然失去了一切,但卻有力地撕碎了周樸園處心積慮建立的家庭的“圓滿”和“秩序”。

  蘩漪形象的成功,主要就在于作者深刻地表現了她矛盾復雜的“雷雨式”的性格。

  她對周樸園表面上是屈從的,但內心里卻充滿了仇恨和反抗。

  她追求周萍,不惜陷入“母親不低頻母親,情婦不像情婦”的可悲境地,這與其說是愛的爆發(fā),不如說是恨的宣泄。

  蘩漪是作者認為“值得贊美”的人物,作品中作者著力描寫了她因“環(huán)境的窒息而做出的一次“困獸的搏斗”,以及在這一過程中生命里所交織的“最殘酷的愛和最不忍的恨”。

  盡管蘩漪有著“雷雨”式的性格,但在封建社會里,作為一個女人,要想獲得自己的幸福也是不可能的。

  《雷雨》就是這樣把人間最慘烈的悲劇展示給人看,它的悲劇是發(fā)生在每一個最普通的人身上的,它時刻讓我們感到悲劇就在生存本身。

  參考文獻:

  [1]曹樹鈞。曹禺是怎樣構思《雷雨》的[C]。文學報。1993。7。

  [2]陸草。談《雷雨》中的蘩漪形象[J]。中州學刊。1981。 2。

  [3]李樹凱。蘩漪是一個中國舊式女人[J]。西北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 1984。3。

  [4]曹禺。雷雨序[M]。中國戲劇出版社。1988。

  [5]吳宏聰。中國現代文學史[M]。武漢大學出版社。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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